夜半時分,臨月白蹬著自行車可勁往家趕。加班加到這個點了,她也是夠拚的。可是,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的。這不,明明是燈火通明的人街道,突然一下啥也看不見了。路燈呢?不會線路故障了吧?或者是……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盯上了自己?想到這,她不禁毛骨悚然,立即一腳踹上踏板,瘋了似的往前騎。阿彌陀佛,神仙保佑,她平生可是沒幹過什麼壞事,一直默默無聞踏踏實實活到了二十八歲至今尚未談婚論嫁,可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低死了呀。
這時她感到自行車一歪,整個身體就要與地麵來個熱情擁抱。可是,自己好像一直在下墜是什麼情況?難道是掉進某個沒蓋子的下水道裏了?也不對呀,掉進下水道怎麼會這麼長時間?正想著她被一股強大的吸力吸了進去,在無邊的黑暗裏看到了一束奪目的光芒。她離得越近,那光芒愈盛。她不得不閉上了眼睛,突然光芒消失,睜開眼就看到這麼一幅景象。
此時此刻,一個麵容嬌俏的少女正手持一把銀色長劍,就要向她刺過來。停停停!這是什麼情況?她怎麼會在這裏?來不及多想,她瞅見自己也手握一把長劍,本能地迎了上去。
“喂喂喂!住手!小姑娘,有話好好說,別打了!”她化解了剛剛哪一劍劈向她的劍勢,立刻往後退了好幾步。
“廢話少說,贏了你,你以後就不許接近落星師兄!”少女不依不饒地向她逼近,手中的劍更是運用得行雲流水。
臨月白暗道不好,瞥見一屋子,變沒了命似的往裏跑。誰能告訴她這是咋回事?她好不容易下了班,不就是想回家好好睡一覺嗎,她招誰惹誰了啊?剛剛摔一跤就算了,為什麼會還被一個衣著奇怪的女孩子追殺?難道她闖進了哪個劇組嗎!
身後的女孩子依舊窮追不舍,她跑進屋子繞了一圈又一圈,都快被眼前這個死孩子給逼瘋了。到底是哪家孩子不好好管,怎麼一見人就喊打喊殺的。她一個不留神,就看見一道銀光迎頭劈下,完了完了,摔跤沒摔死,這下注定是要被人砍死了。她麵如死灰地盯著女孩,下意識側了側肩膀,身體便不受控製地撲倒在一個置物架上。
隻聽到“哧啦”一聲,世界瞬間就靜止了下來。持劍的小姑娘不再追著她打,隻是一動不動地看著地上的碎片,臉上全是震驚的神色。
臨月白順著她的眼光看去,地上躺著一塊一塊瑩白的碎片,看起來十分狼狽的樣子。這好像是她剛剛撲過去的那顆巨蛋吧?巨蛋啊巨蛋,你的犧牲救了我一命,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不過看這妹妹的神態,八成是心痛了。也難怪,這麼大顆的蛋實屬罕見,恐怕要值不少錢。妹妹你可別怪我,是你追著我打的,我可不是要故意砸壞了你家東西的。
臨月白掙紮著要從地上爬起來,卻看見屏風後走出一個白衣翩然的少年,大概十八九歲的樣子,劍眉星目,皮膚白皙,簡直是像從畫裏走出來的。她暗暗咽了一口口水,心想年輕就是好啊,想當年她這個時候的樣子也是出落得如花似玉,不少帥哥鮮肉統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是也沒見過這麼精致的人物,這孩子簡直漂亮得不像話!
正當她在漫無邊際地遐想時,少年略帶沙啞的聲音傳入耳中:“你們在幹什麼?”
“落星師兄,是師姐失手打爛了師父的懸月珠,我早就告訴過她不要亂闖師父的藏珍閣了。”
哎哎哎,妹妹,可不帶你這樣睜著眼睛說瞎話的。臨月白鬱悶地想,好歹你也是一眉清目秀麵容婉麗萌妹子啊,真麼說起謊來如此麵不改色心不跳的。不行,她可不能吃了這啞巴虧,於是臨月白“噌”的一下子從地上爬起來:“你胡說,明明是你追著我打的。”
“才不是,你自己打碎了東西還要怪我,落星師兄,你看東西就在她旁邊,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咦,我去,妹子你這樣紅口白牙的誣賴別人真的好嗎?臨月白差點給她氣背過去,行!我不跟你這黃毛丫頭計較,惹不起,我總躲得起吧。她拍拍身上的塵土就大步流星地朝門口走去。
“等一下。”落星喊住了她,目光落在地上支離破碎的懸月珠上,皺緊了眉頭:“師妹,你可知道,這懸月珠對師父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