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大街上人潮擁擠,來來往往的都是精心打扮的青年少女,隻因今夜是七夕佳節,良辰美景,花前月下,自是攜伴同遊。
沈靜言一行人穿梭在人群當中,看著別人出雙入對的,不免心生羨慕。阮宜軒望著高掛的月亮,憧憬道:“詩婧小姐,你在哪裏啊?要是能牽著你的手逛街,那該有多好?”
蔣文宣直接給了他一記當頭棒喝,罵道:“我說你能不能別開口閉口都是她,你看不出人家根本就不理你嗎?”
“這證明你根本不懂愛,愛情是何等高尚的情操,那是要追求的,哪怕是誇父逐日,我也要堅持不懈地追尋著詩婧小姐的倩影。”阮宜軒說得七情上麵,那三人聽得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蔣文宣揉了揉手臂,打斷道:“夠了,停!你這高尚的情操我受不了,你愛追尋自己追去,少在我這裏惡心。”
阮宜軒晃了晃手指,嘖嘖道:“所以我才說你不懂愛。”
“是,我不懂。”蔣文宣才懶得理他,看向沈靜言問道:“蘇雅芙不是給你送了請柬嗎?不會又像上次那樣擺鴻門宴吧?”
“不知道,到時候見招拆招,左右死不了。”
“別說我不提醒你,雅芙想要得到的東西,不管用什麼方法,她都一定要得到,她自小便是被所有人捧在高處的絕色牡丹,她高傲,她自負,她好勝,所以她絕不允許任何人踐踏她的美麗。”楚修說得煞有其事,蔣文宣曖昧不明地挑了挑眉,饒有興趣地問道:“你這青梅竹馬對人家還挺了解的,你們自小一起長大,你楚公子自許風流,蘇雅芙又長得傾城絕色,你對她真的沒任何感覺?”
“這你就不懂了,青梅竹馬可以有很多種,有些人天天對著,隻會狗咬狗,有些人從未謀麵,可是卻一見鍾情,所以說緣分這東西是很奇妙的。”
“這個我讚成,我對詩婧小姐就是一見鍾情。”阮宜軒癡情萬種地撫著心房,楚修隨即搭著他的肩膀,勸道:“你啊,隻怕襄王有夢神女無心,人家唐大小姐家裏是做什麼的?到菜市場買棵蔥都要論斤稱,你一頭撲過去隻會顯得你廉價,不值錢,你說她怎麼可能喜歡你?”
“啊?真是這樣的嗎?那我該怎麼辦?”
“很簡單,她傲,你比她更傲,她酷,你比她更酷,當你不稀罕她的時候,她自然會跑回來找你了,女人啊,越是得不到的,她越想得到,明白了嗎?”
“完全明白,就像宋明喻那樣,由現在開始,我要做一個氣宇軒昂的酷公子。”阮宜軒有模有樣地學著,隻可惜有點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的感覺。
“你還真聽他亂點啊?”沈靜言聽得都要吐血了,頭頭是道地反駁道:“感情裏麵哪摻雜得了這麼多東西?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若是隻能模仿別人來討她喜歡,那她眼裏看到的絕對不是你。”
“你好像感觸良多啊,有心上人了?”楚修不懷好意地笑著,沈靜言打掉他搭在肩膀上的手,回道:“要你多管閑事。”
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忽然停在沈靜言身前,問道:“請問是沈靜言公子嗎?”
“我是。”
“有人讓我把這個給你。”小孩把一封信交到沈靜言手裏便走了,沈靜言狐疑著看了看信上的署名,本來精神奕奕的眼眸瞬間變得黯淡。
楚修八卦地湊近看了看,問道:“君陵,怎麼像男人的名字?”
“就沒見過男人像你這麼八卦的。”蔣文宣把他拉到一邊,接著把沈靜言往前推了推,催促道:“蘇雅芙那邊我幫你應付著,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