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抓不到犯人的？我放出消息說找到了另一件證物證明林婉玗清白，可不是子虛烏有，單單引崔意上鉤的。”
時間又回到白天，打更的大叔走了之後，沈靜言和蔣文宣便找到了宋明喻，蔣文宣看他盯著鳳凰飛仙圖發呆，好奇地問道：“喂，你在看什麼？”
“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宋明喻自言自語地沉思著，蔣文宣瞥到台桌上兩顆碎掉的玉石，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便把它們放回到原處，經過陽光的照射，鳳凰的眼睛栩栩如生，甚是漂亮。
宋明喻和沈靜言靈光一閃，異口同聲地喊道：“停！別動！”
蔣文宣被他們嚇了一跳，一動不動地抬著手，隻見沈靜言似是煩惱盡散地看向宋明喻，問道：“你在想什麼？”
“那你又在想什麼？”宋明喻不答反問，沈靜言挑了挑眉，胸有成竹地回道：“引蛇出洞，一箭雙雕。”
兩人對視一笑，隻有蔣文宣還在雲霧中，不知方向。
沈靜言轉向黑暗處，揚聲問道：“不知道我這箭，射中了另一隻雕沒有？”
“射中了，很大一隻呢！”蔣文宣的聲音忽然從身後響起，柳桑榆驚咋一聲，才發現蔣文宣和宋明喻不知何時站在了後麵，不知所措地解釋道：“我…”
“不用解釋了，你說了我也不懂，審問這回事還是留給聰明人做吧！”蔣文宣拍了拍宋明喻的胸膛，隨即把人押到大堂上了。
樓上師看清堂上之人，驚訝道：“柳桑榆？怎麼是你？”
“不是，我隻是出來散步而已。”柳桑榆隨口扯了個謊言，蔣文宣甚是惋惜地歎氣道：“三更半夜的出來散步，你的借口這麼牽強，我十歲過後都不用了。”
院長也是一頭霧水，催促道：“你們說找到了另一件證物，到底是什麼？”
“證物就近在眼前，院長仔細看看鳳凰雙眼有何不妥？”為了方便觀察，宋明喻已經把鳳凰雙眼上的玉石黏回去了。
院長和副院長都是懂書畫的人，照著他的話看了一會，隨即豁然開朗：“難道是…”
“鳳凰雙眼是用玉石鑲嵌的，畫被毀了之後，右眼上的玉石便掉下來了，大家自然而然地認為地上碎掉的玉石就是鳳凰的眼睛，可是大家都走入了一個誤區，這兩顆玉石不是碎掉了，而是本來就不在一起。”
宋明喻複又把兩顆玉石拿了下來，淩亦聽了這麼一大通，更是混亂了，打斷道：“慢著，我不明白，你能說清楚一點嗎？”
院長甚為欣慰地低笑兩聲，隨後解釋道：“鳳凰是側身騰飛，我們能完整地看到左眼，可是右眼卻隻能看到一半，所以右眼上的玉石隻有半顆，也就是說這剩下的一半是犯人毀畫的時候，不小心掉落的。”
沈靜言逮住柳桑榆意欲藏起的一隻手，問道：“柳小姐，我記得你的手鐲上有一樣大小一樣顏色的玉石，不介意我們拿你的手鐲對比一下吧？”
沈靜言不等她答應便摘了過去，院長接過一看，手鐲上色彩斑斕的玉石確實缺了半顆，再把宋明喻拿下來的半顆玉石放下去一看，答案已經昭然若現。
“樓上師，她們都是北苑的學生，你看著處理吧！”
“院長，是藝冰教導不周，既犯子衿府規條，自當逐出府中。”
“好，那就按你說的辦。”院長轉身便走了，並未接下去審問。崔意悔不當初，哆嗦著哀求道：“上師，不要啊，不要逐我出府，這樣我以後還怎麼見人啊！”
“你栽贓陷害的時候，可曾想過他人？”樓上師甩開崔意抓在裙擺上的手，接著看向柳桑榆，訓斥道：“柳桑榆，你太讓我失望了。”
“上師，我…”柳桑榆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