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蘇雅芙揚手掃落桌上的東西,咬牙切齒地說道:“沈靜言,你竟然讓本小姐如此難堪,本小姐哪裏比不上林婉玗?不過是一個土生土長的野丫頭,用得著你故意替她把善款補平嗎?”
“這沈靜言到底是什麼人?出手這麼闊綽,那賊骨頭值嗎?”唐詩婧不甘心地哼哼著,蘇雅芙向來是芙蓉殿第一人,拋離她十萬八千裏就算了,林婉玗區區一介平民,憑什麼騎在她頭上?
柳桑榆眼角瞥到林婉玗進來了,故意揚聲說道:“人家勝在會狐媚男人,這個我們羨慕不來的,沈公子初來乍到,看到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爛橘子,還以為是黃金橘。”
“對啊,芙蓉殿第一人,我們隻認雅芙小姐,其他人啊…”周倩如意有所指地瞥了林婉玗一眼,接著說道:“她配嗎?給雅芙小姐提鞋還差不多。”
林婉玗隱忍著深呼吸一口氣,盡量心平氣和地問道:“我知道你們不喜歡我,可是大家都在芙蓉殿裏麵,說話有必要這樣帶著刺嗎?”
唐詩婧完全忽略她的存在,自顧自地說道:“前陣子家裏的花奴跟我說了一種花,名字叫野玫瑰,明明是路邊的野花,可是卻不知好歹,想跟養在深家大院裏的玫瑰爭奇鬥豔,你們說好笑不好笑?”
“原來還有這麼不要臉的花,有機會真要好好看看呢!”周倩如掩嘴偷笑,心裏涼透涼透的。柳桑榆心領神會地回道:“哪用等機會,我們這裏不就有一朵了嗎?雅芙小姐,你說是吧?”
蘇雅芙看到林婉玗拂袖而去,什麼氣都出了,滿意地回道:“你說是,那就是吧!”
門口處走進來一個小孩子,張望一番後,拿著一張折疊好的紙走到蘇雅芙跟前,道:“外麵有一位哥哥,讓我把這個交給這裏最漂亮的姐姐。”
蘇雅芙不知道沈靜言到底想搞什麼花樣,疑惑著翻開一看,上麵隻有一行字——我不喜歡別人對我翻根查底,我的家世希望小姐代為保密,今日若有得罪之處,定會向小姐賠禮謝罪。
蘇雅芙隨手把紙條扔在桌上,冷哼道:“好一個沈靜言。”
歌舞祭散了之後,沈靜言和蔣文宣的嘴角一直高高彎起。楚修撞了撞蔣文宣的肩膀,既是疑惑又是好奇地問道:“你們笑得像偷腥的小貓,是不是有什麼好事?”
“有啊,醉生夢死,你去不去?”
楚修順著蔣文宣的視線望過去,前方正是長安城最有名的酒肆——踏雪尋梅。
“喝酒可是我的最愛,我十四歲已經是喝遍長安城無敵手,就怕你不是我的對手。”楚修信心滿懷地挑著眉,蔣文宣嗬嗬道:“我還千杯不醉呢!隻會說沒用的,比過才知道。”
“不好意思,我有事要先走了。”阮宜軒剛踏出一步,兩邊的肩膀已經被兩人同時抓住了,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想逃沒這麼容易。”
阮宜軒潺潺地回頭道:“我不會喝酒,隻會掃你們的興。”
“沒關係,多喝幾杯就會了,走吧!”兩人左右夾擊地把他拖了進去,絲毫沒有留意趁機溜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