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黑衣人聽的也是心花怒放,當時一邊不失時機的祝大哥步步高升,一邊忙不迭的打躬作揖,那樣子好像薛紫瑩已經是他們的盤中餐了一般。
“好,好,有福同享,有福同享。”
“你們還是有難同當吧。”
薛紫瑩說著忽然打出一片淡淡的黃色光芒,向著眼前的黑衣人席卷而去。黃色光芒雖然微弱,但其中夾雜著的一縷紫煙卻是厚實沉著,即便是黑衣人發出的排山倒海掌力居然都無法將它驅散。
紫煙隨著眾人的掌風不斷擴散,迅速充滿了整個房間,令那些黑衣人的身形立時變得東倒西歪,搖搖欲墜。
“大哥,這煙裏有毒!”
“媽的,今天這買賣算是賠大了,快撤!”
見那些黑衣人無心戀戰,薛紫瑩突然一聲冷笑,“別動,再動用半分真氣,你們就會身體爆裂而死。”
“你……你想怎麼樣?”
“隻要說出誰是主使,本姑娘就將解藥發給你們。”
“那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們。”
“你們以為我不敢!破——”
隨著兩聲沉悶的響聲,兩名黑衣人的身體在頃刻間四分五裂,令房間內頓時血肉橫飛,空氣中都彌漫了一層腥臭的血霧。
哇——哇——
處於假死狀態的天心,被飛到麵前的殘肢碎肉惡心的頓時狂吐不止,最後可能是胃裏實在沒東西可吐了,於是張著嘴一個勁的在地上抽搐,掙紮了好半天才從地上爬了起來,“紫瑩,你這是什麼惡心功法,惡心的我差點把膽汁都吐出來”。
薛紫瑩朝天心先是做了個鬼臉,然後壞笑著說道,“無妨,吐吐更健康,省的給你醫治不能集中心神的毛病時,還要再吐一次。”
“我的毛病能治?!”
“媽的,這廢柴居然沒死!”
“老子就是死不了,”天心正激動的等著薛紫瑩說出下文,卻被黑衣人打斷,頓時吼道,“回去告訴張伯光,老子遲早有一天找他算賬,讓他把脖子洗幹淨了等我。”
“不行,不能放他們走!”
“啊……”
“本姑娘再問你們一次,是誰指使的你們。”
餘下的幾名黑衣人見狀,互相一使眼色然後躍身而起,同時向天心打出了數道威力無匹的掌力。
可他們的掌力剛發出一半,身體就接連在空中爆碎,那場景就像是房間中起了暴風驟雨。
血水化成的雨點鋪天蓋地,更有許多紅白色的冰雹啪啪的砸在牆上,然後留下一條條慘紅的血跡滑落在地。
“下次再弄這麼大的陣仗能不能提前通知一聲,你倒好渾身一絲血跡都沒有,”看著充斥著所有空間的滲人殘肢,天心戰戰兢兢的說道,“你再看看我,整個一血人,我都以為自己下了地獄了。”
“好好好,下不為例,”麵對這樣的血腥場麵,薛紫瑩竟然絲毫不以為意,依然笑盈盈的說道,“我們快走吧,死了這麼多人,官兵一會兒就要到啦。”
“你用的這是什麼毒,竟然能令他們主動玩自爆?”
“妄心毒,隻有無妄才能免災,他們為金錢所驅,下場其實早已注定。”
“那為什麼我沒事,我也有所求啊?”
“你以為本姑娘打你那一掌,就是為了讓你裝死嗎,嘻嘻。”
“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天下間,善醫者必是善毒者,以後你在江湖上走動,一定要多加小心。”
兩人一路狂奔出三十餘裏才稍稍放慢了腳步,而此時距離永安村已經不過幾裏山路。正所謂近鄉情更怯,望著家鄉那座神跡大山,天心不禁一聲長歎,思緒也瞬間飛回到了兩年多以前。
當年他以太歲國西北區域天資第一人的條件,被楚雲天帶到青峰山,滿載的是鄉鄰的重托和期盼。而兩年之後回歸故裏,除了又癡長了兩歲竟毫無建樹,當時心裏那滋味真的是一言難盡。
“紫瑩,你有把握醫好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