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間的事當真是很奇妙的,在某些時候,語言是多餘的,隻需一個眼神,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對方就能有所感悟。此刻雅間內的兩人,就遇上了這種情況。
除了全身使不上半點力氣,瞿丹並無任何不適,加之內氣運作正常,藥效總是能化解的,無非隻需要些許時間而已。先前薑雲目光中表露出的愧疚她瞧在眼裏,並不想是做作,她自認安全絕無問題,故而一直表現得頗為輕鬆,甚至方才還有閑情逸致去嘲笑薑雲一番。
但此事瞧見薑雲的樣子,她卻開始害怕了。那目光不似人該有的,而像是一頭饑渴的野獸。從裏麵看不到絲毫的理智,仿佛已然被本能完全操控,有的隻是衝動,貪婪和侵略。
聯想到方才自己體內的那股難以遏製的燥熱感,瞿丹終於發現不對了!先前她還想當然以為這是迷藥的副作用,但此刻看薑雲那模樣,加之他過早已服下了解藥,怎會有這番表現?莫非下的藥不對?
正想著,薑雲忽地發出一聲低沉的嘶吼,似是在壓抑著什麼。“走。。。”
走?瞧見他的模樣,瞿丹早想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一身的武學早已拋去了爪哇國去,奈何全身無力,便是挪動一下都是千難萬難,如何走得了。她心驚膽顫地看著薑雲,聲道:“你。。。沒事吧?”
所謂引爆,“引”字才是關鍵。若是眼前換個女人,薑雲怕早已不管不顧地撲上去了,先解了燃眉之急再。問題是瞿丹。。。所剩不多的理智不斷告誡薑雲,這個女人可萬萬動不得。她現在是動彈不得,可任憑自己為所欲為,問題是藥效總會過去的。若是圖了一時爽,屆時她俏臉一翻,薑雲不得就得全家火葬場了。
欲望和理智不斷僵持,糾纏著本已漸漸趨於穩定,奈何這平穩在瞿丹那嬌嬌柔柔的聲音中,瞬間便崩塌了。薑雲腦中的那根弦仿若在刹那間崩斷,腦中血氣上湧,所剩無幾的理智立時就沉沒在欲海之中。那對如兔兒般的殷虹雙眼,直直抵望著瞿丹,喘息了片刻,便不由自主地抬腿向她邁去。
瞧見薑雲離自己越來越近,瞿丹隻駭得魂飛魄散,一雙美目滿是懼意,她嚐試掙紮一陣,依然難以動彈半分,正在焦急難耐時,一道黑影便已自上而下籠罩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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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時間已過,夜色漸深,醉風樓待客高峰已過,吃得心滿意足或是喝得醉意朦朧的顧客三三兩兩相繼離去,一眾二開始井然有序地收拾起來。
賬台的算盤撥得“啪啪”直響,王掌櫃異常熟練地將今日的酒樓收入統計完畢,逐一記錄在賬本之上,他隨即站起身來,伸了個極為舒爽的懶腰,麵上滿是得意之色。
酒樓的收入多少並不重要,這裏是暗盟在京城的一個據點,主要負責從來往用膳的客戶口中打探一些情報。酒樓無論規模和檔次,都極為普通,算不得個中翹楚。每日所掙的幾十兩銀子,於暗盟來基本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王掌櫃是暗盟的基層人員,加之分派了這麼一個無傷痛癢的活計,本已對升遷不報什麼期望了。奈何尊主辦事,選中了他負責的這家酒樓,若是此事一切順利,尊主一個高興,不就會提拔他當一個管事。暗盟管事的福利遠非他這種外圍人員可比,不但能掌管數家產業,而且依照規矩,每月都可以得到一定的利潤分紅。
那些奇奇怪怪,價格異常高昂,卻每日門庭若市的各項產業,其利潤之大,就連王掌櫃都無法想象,那分紅將是一個怎樣的文數字?操持個幾年,家產便足以和那些規模較的世家相提並論。有這等機會,自然由不得王掌櫃不上心。
才將賬簿收好,門外便有一個四十多歲,員外富紳打扮的男子麵含笑意,施施然走了進來。“王兄。”
王掌櫃抬頭一瞧,臉上不由也露出了一抹笑容,抬手回禮道:“鄭兄。”接著他麵露疑惑地問道:“色已晚,鄭兄來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