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爾卡羅城,卡卡特(2 / 2)

其實傭兵們私下稱呼的時候,沒有人會把等階和職業放在一起喊的,很明顯,眼下這個人是故意將卡卡特的等階公諸於眾,言語間的諷刺之意任誰都能聽的出來。

不過終究是在精靈地盤,他沒敢太大聲說話。

“連潛行都不會還當斥候?隊長你開玩笑呢吧?那他會用弓箭麼?”旁邊接話的小子當然明白卡卡特會不會弓箭,卡卡特背著的連弩怎麼看都不像弓箭,那結構繁雜而精密的東西讓這些從聖蘭斯帝國來的人類傭兵們倒是十分好奇。

但是在傭兵們看來,隻會用弩而不會用弓箭完全是菜鳥的標誌,當然他們不會明白連弩是什麼東西。

“連潛行都不會的斥候,哈哈,這個笑話太有意思了!哈哈哈!”

“就是那個!背著個鐵疙瘩的那個!”

“真有這樣的人?哈哈哈!”

聲音不大,但是在本來挺幹淨的酒吧內顯得格外刺耳。

林天宇細細品味著烈酒的火辣,冷漠的看了一眼那些冷嘲熱諷的傭兵,抬手又灌了一口酒,什麼話都沒說。

這些傭兵是樹藤酒吧的常客,但是他們卻很看不起卡卡特,原因無他——卡卡特的能力似乎與他的品階格格不入,因為從來沒有一個四階以上的斥候還不會潛行的。

自從知道卡卡特身為工會認證的六階斥候卻不會潛行以來,這幫人總是有事沒事嘲笑兩句,不知是想彰顯一下自身的優越感還是發泄自己對生活的不滿,但是卡卡特倒也沒有什麼反應,對於他來說,實力是靠事實說話的,傭兵出身的他還不至於因為別人的幾句罵聲而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何況他曾經當過團長,心理素質和心態與常人可以說有著天壤之別。

卡卡特不會威脅別人,當感覺到威脅的時候,他隻會在你察覺到他的第一之前把你幹掉,而不會括噪如這些傭兵,嚷嚷著什麼你死定了之類的廢話。

“溫多爾克,我們的卡卡特小乖乖今天心情不是太好哦,你還是別惹他了,小心他用彈弓射你哦~”

“哈哈哈哈哈哈哈…。”

冷嘲熱諷總是伴隨著落井下石,這幫巨石傭兵團的狗東西在卡羅城是有名的地頭蛇,仗著人多說話毫無顧忌,雖然聲音不大,但卻能保證吧台這一片人都能聽清,頓時周圍的一些看客看向卡卡特的眼神變得有些蔑視起來,但是幾位精靈卻用略帶厭惡的眼神看著那幾個笑的亂糟糟的傭兵,剩下的幾個人無動於衷,仿佛什麼都跟自己沒有關係。

林天宇依舊是一臉冷漠,仿佛周圍的嘲笑聲隻是一些嗡嗡飛過的蒼蠅。

辛辣的烈酒順著喉嚨淌進胃裏,頓時渾身如同泡在溫泉裏一樣暖暖洋洋的。

保羅倒了杯冰鎮的“藍蔓”,綴了口幽藍色的果酒,講擦拭吧台的抹布扔到一邊,衝著卡卡特舉了舉杯。

林天宇舉杯示意了下,端起碩大的“紅龍”酒杯,小飲了一口。

“任務沒完成?”保羅走近卡卡特笑著問道,紫色的長頭發甩了甩,尖尖的耳朵上穿的耳環微微晃動著,看似慵懶卻毫不察覺的瞟了一眼走到林天宇身後坐下的灰色鬥篷的背影。

“出去五個,就我一個活著回來了,血手盜賊團幹的,跑得快,撿了條命。”卡卡特聳了聳肩,毫不在意的語氣仿佛在說一個不相幹的故事,“這幫欺軟怕硬的渣滓,早晚得讓他們嚐嚐苦。

卡卡特是上屆傭兵之王的兒子,隻是上屆的傭兵之王被人暗殺了,他在完成了任務之後,早就滿身是傷了,被人從身後偷襲,這是絕對致命的一擊,也就是這一擊讓上屆傭兵之王逝去,隨後卡卡特的媽媽被她的家族驅趕了出來,帶著年僅七歲的卡卡特,在城外的貧民區居住著,直到現在也是如此,他家原本的產業,在一夜之間都被奪走了,他想要報仇,可是她就連自己的仇人都不知道,這讓他如何報仇!

卡卡特並不是一個怕是的人,他是為了她的母親才在一直坐著不說話的,他想殺人,他想幹死這些人,這些人在他小得時候都是自己的玩伴,可是應為自己的父親逝去了,就翻臉不認人了,現在天台年一取笑卡卡特wield每天的活動,卡卡特在當上傭兵的那一天開始,就被他們當成了一隻狗一樣,每一次他完成了任務回來,就是被他們一頓暴打,之後再將卡卡特身上的所有金幣拿走,一分都不留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