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惟夾起了一顆花生米,又侃侃而談的講起了一些往事。
“說起這毒俠和夜雨,我還聽我父親講過一些江湖不為人知的往事,據說,毒俠與夜雨原本是至交好友,雖未情同兄弟,卻也經常一起喝酒吃肉,兩人功夫也是不相上下,還一起切磋武藝,交流心得,突然的一天,兩人不知因為何事,一次喝完酒後大吵一架,從那以後,兩人關係愈見愈遠,更甚的時候,毒俠在一次喝醉之後竟拿起寶劍要殺了夜雨,從此,兩人便勢如水火,一見麵必動手,最終二十幾年前兩人一起失蹤,從此渺無音訊,以後再沒人見過他們其中一個,別人都猜測他們是決鬥同歸於盡,也有人猜測是一人決鬥勝了從此歸隱山林,你說,是不是很奇怪?”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不管是哪一種猜測,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王沐風頗有感觸道。
李複之卻興趣都在酒裏,王惟在講的時候他就在那裏一杯接一杯,所以此時他已是搖頭晃腦了,“複之兄,酒雖好,適量而飲啊!”“欸。此時正是金榜題名時,人生四大喜,何來適量?”說完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王沐風有些無語,“黃兄,他喝醉了,我扶他回去休息”“好好,你也早些休息吧,我也準備睡了。”“嗯,好。”說完就背起李複之,王沐風從小在農戶家長大,平時也劈劈柴,挑挑水什麼的,扛起李複之也沒感覺很重,慢慢地就走出了房門。嘔、嘔哦~,原來竟是李複之這小子受不了他背上的顛簸,直接吐了出來,沒時間管那麼多,直接進了房門,把他扔在床上就離開了。
又去和店家叫他們把房間打掃下,見天色還亮,就準備出去逛逛這京城。
因為剛科舉過後,對自己是否高中王沐風心中也有一絲忐忑,心不在焉的在街上走著。
“知今生明來世,鐵版神術周易八卦!”忽聽一聲吆喝,原來是算命的,這算命的衣衫整齊,道貌岸然,真有一點大師的風範。其實王沐風心底是不信這些的,但也不會駁斥,正好也無聊,懷著一絲僥幸走了過去,“先生,幫我算算。”“哦?公子要算何事?老道我知無不言。”“那你就算算我找你是要算何事!”那算命的沉吟一會:“世上之人,莫過於錢名欲,無非圖個痛快,小兄弟年紀輕輕,想必還為成家,定不會為錢財發愁,而我天天在這擺攤,也偶爾看到幾次公子和朋友一起出門向春香院的方向去,所以,感情之事也不會是公子想問的事情,若是如此,工資定然是為前幾天的科舉功名之事悶悶不樂,所以我猜,公子是為功名一事前來算卦。”王沐風的臉頰微微發紅,又問道“先生算準了,小子確為功名一事前來,不知可是算到我高中?!”“嗬嗬嗬。”老道士笑了笑:“不急,且聽老道嘮叨,考的中如何,考不中又如何,君不見戶部侍郎許文革年方十五金榜題名,又不見路邊老漢年年科舉未有其果。”“先生的意思是?”王沐風一臉不解的看著老道士。“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我的意思是公子有一半幾率會是今年的狀元郎!”“先生,說了半天,你怎麼盡說些廢話?”王沐風有些皺眉的說道。“公子,不如我再給你算算今後吧?”老道士似乎有意轉移話題。“好,你算,算我日後是飛黃騰達還是落魄無能!”“公子莫急,我觀公子眉目清秀,人中模糊,眼眸急躁,所以我算定,公子最意氣風發之時就是公子落魄的開始,最饑寒交迫時就是公子東山再起之時。”王沐風感覺這老道士說的有點意思,又開始問道:“哦?怎麼盡是一些模棱兩可的話,有沒有準確一點的?”“若泄露太多天機,怕是今晚老夫就要暴斃!”老道士悠哉悠哉道。“算了,我還是走吧。”王沐風抬腳就準備走。老道士有些急道:“公子莫著急走,公子要問何事,老道我言無不盡,可這算命,是要給錢的!”“這,好吧,那要多少銀子?”老道士眼珠一轉“第一單生意,我也不要多,一兩即可!”“一兩?!”王沐風微微皺眉,隨即掏出一兩銀子來。“好吧,老先生可是真掙錢啊!改日我隨老先生一起。”“哪裏哪裏,奪自身之氣運,為他人卜算前程,不過是掙些飯錢吧了”王沐風咬了咬牙,一甩衣袖,就大步回客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