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銘思索了一會,搖頭說:“當時喝得有點多,我伏在洗手盆前,感覺想吐,可就在要吐出來的時候,感覺後背被人打了一棒,然後眼前一黑,再就什麼都不知道。”
“等我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一片黑暗之中,我就那麼漫無目的地走著,直到看見前方出現一麵小旗子,然後就朝著小旗子走去,後來看見你,再後麵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聽他這話,我又白忙活了,還以為從他這兒能搞到一點嫌疑人的體貌特征,我盯梢的時候也方便將人給找出來。
也是夠晦氣,沒問到有價值的線索不說,還得帶著這小子溜達一圈,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丁香花酒店,下了車我便帶著林銘朝樓上走去,徑直來到608房。
可才走到房門前,裏麵傳來的動靜就令人尷尬了,嗯嗯啊啊的聲音,不用猜都知道裏麵在幹些什麼。
林銘現在是鬼,他的聽覺比我好得多,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
他呆滯當場,沒有任何動作,顯然是不知所措。
送佛送到西,我從包裏又拿出幾道陰符,增加他的陰氣讓他能短時間現形於世人之前。
“你有十分鍾的時間。”
林銘點點頭:“謝謝。”
現形之後,林銘抬起手敲了敲,朝裏麵喊道:“張惠,我是林銘。”
敲了好一陣,裏麵才將門打開,不過開門之人卻是個中年男人,還是個肥頭大耳的禿瓢。
他伸出頭看了我和林銘一眼:“你們找誰?”
看這家夥緊張的神色,就知道是在欲蓋彌彰,張惠自然在裏麵,他卻還在這裝瘋賣傻。
林銘直接朝裏麵走去,中年男子想擋著,但是卻被林銘穿體而過,當場便嚇傻了。
不等他喊叫,我過去一把捂他的嘴,將他帶進房間中。
房間裏躺在床上的女子驚訝地說道:“林銘,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林銘惡狠狠地望著張惠,極其陰森的腔調:“要是老子不死,還一直被你當凱子耍,真沒想到,你是這麼不要臉的人,我還以為你是個好女孩,誰知是個側頭側尾的悶騷賤貨!”
女孩已經被嚇得麵色慘白,也是,現在林銘頭發飛揚,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眼睛又血紅一片,正常人看見都會怕。
不過這女孩的承受能力很不錯,還沒被嚇破膽,嘴上解釋道:“阿銘,我也是不得以,我弟弟忙著治病,你又走了,我不得以才走這條路,我是被逼的。”
我看向一旁的名牌包包,又仔細看了看女孩的麵像,她是個獨身子女的麵相,並沒有兄弟姐妹,這是一個謊言,看來林銘生前真被當成凱子了。
看林銘似乎又要相信這女人的謊言,我插話道:“這種女人的話你也信?”
林銘轉身看向我,我隻得將自己的所知說了一遍,至於信與不信不是我能左右的。
林銘聽後,走向張惠:“我要讓你為所做的一切後悔!”
說罷,林銘已經伸手掐住張惠的脖子。
不好!我趕緊走過去,兩掌拍在林銘的身上,散掉剛才給他的陰氣。
陰氣散去,張惠從林銘的手裏脫掉,重重地摔在床上,已經昏過去。
我伸手探了探張惠的鼻息,又看了看她脖子上的掐痕,丟不了小命,不過這段時間免不了生一場大病。
“你剛才差點滋生了怨氣,我不出手你到陰間後,會被打下地獄,遭懲罰驅除怨氣。”
林銘氣呼呼地說道:“我不甘心,我真心實意對她,她卻把我當成凱子,我一直沒動過她,以為她冰清玉潔,誰知道早他媽黑透了!”
怨氣又要開始滋生,我趕緊默念清心咒,一邊向他道:“那都是過去的事,現在追究沒有任何意義,更何況你已經不屬於這個世界,想開點,到下麵將陰壽過了,又能投胎再世為人,到時候選個好人家,找個好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