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棺材並未被釘死,留了一個縫隙,免得裏麵的黑蛇被憋死。
封棺完畢之後,師父提著棺材走進二丫的閨房,把之前準備好的黑泥鋪在床底下,然後把棺材擺在其上。
緊接著,師父讓喜來嫂拿來一個空碗,碗裏裝一瓢井水。
之後,師父從包裏拿出一根紅繩,把紅繩放進碗中,而後取了一把利刃遞給二丫:“往裏麵滴三滴血。”
李二丫木訥地接過利刃,咬牙朝著手指上割了一刀,隨後在碗裏滴上三滴鮮血。
完事後,師父把利刃遞給我說:“你小子往裏滴兩滴血。”
我一下子有些懵:“師父?為啥我也要滴?”
師父催促了一句:“你小子照做就行,哪兒來的那麼多廢話!”
師父就是這脾氣,我再問下去他就該發火了,所以隻得按照他說的做,割破手指在碗裏滴了兩滴血。
弄完之後,師父把裏麵的紅繩拿了出來,然後讓二丫把一碗水給喝掉。完事之後,師父讓二丫躺到床上去,紅繩一端係在她身上,另一端則係在棺材上。
弄完之後師父拿出九炷香,讓我每一次點三炷,前三炷燒完後,再點另外三柱,以此類推。
從午夜開始點香,算下來三炷香的時間,也就是三個小時左右。
我有問題不問出來就不舒服,直接開口問:“師父,今晚不是最後時間怎麼就要做法了?”
師父白了我一眼罵道:“你小子得了病是嚴重之前治,還是等病入膏肓要嗝屁的時候治!”
我無言以對,隻得在一旁像個乖孩子一樣待著,師父接著叮囑道:“過了午夜你就在這兒守著,若是看見裏麵進了東西,便燒紙錢,一直燒到九炷香點完。如果中途發生異樣,到時候你大喊一聲,懂了嗎?”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接下來便準備和師父出門,這是李二丫的閨房,他們都出去了,我和他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得多尷尬。
可我正跟出去的時候,卻被師父趕了回來:“你小子就在這兒待著,不能出這房門。”
我本來是想拒絕的,但是師父那鐵青的臉卻讓我不敢說出口,隻能眼巴巴地看著他們把房門關閉。
我扭頭看了李二丫一眼,莫名覺得尷尬,隻得把頭扭向一邊。
李二丫倒是大大方方地對我說:“小爺,你來床上坐吧,軟和。”
怎麼說我也是正直血氣方剛的年華,要是沒有想過女人那絕對是虛偽,現在孤男寡女的在同一個屋子裏,思想不禁有些齷蹉起來。
“不用,我坐窗邊透氣。”我徑直走到床邊的長木凳上坐下,要是連自己的思想都控製不住,學這麼多年的道就是白學了。
李二丫在床上坐著,小聲地問我:“小爺,你是道士嗎?”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怎麼說呢,我的身份定位十分尷尬,要說我不是道士吧,學的很多東西都和道術沾邊。
可要說我是個道士吧,我卻沒有道士的那些繁瑣規矩,曾經我問過師父,我們的祖師爺是誰。
師父給出的都是廢話,魯班、三清祖師等等都說了個遍,讓我喜歡哪個就選哪個。
見我沒說話,李二丫又繼續說道:“那個,聽說道士不能結婚,是嗎?”
我點點頭說:“恩,不能結婚。”
這句話是瞎掰的,因為我不想和二丫有什麼下一步的發展,也不是不喜歡二丫,她在村裏絕對是品德美貌數一數二的黃花閨女。
主要原因還是師父曾經對我說過的話,我是四陰命,和平常人在一起會給其帶來厄運,輕則黴運纏身,重則傷及性命。
我也傻傻問過師父他為什麼沒有出事,他給出的答案也是讓人極度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