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櫻聽了小胡子的建議,點了點頭。再次將那真實之眼拿在了手中。
雙眼微閉,口中依舊誦唱著那個莫名的韻律。那真實之眼再次發著微光,從黃櫻的手中懸浮了起來。
沉浮之間,真實之眼散發出一圈圈的白光,穿透了那堅硬的石壁,向著四周擴散而去。
白光中擴散之中,小胡子死死的盯著手中的那幅光圖,希望能夠看出什麼變化。可是他頹然的發現,那光圖依舊還是原先的那幅模樣,而那通道,依舊還是八條,不增不減。
“這是怎麼回事?”小胡子拿著小匣子的手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這陣圖沒有改變?難不成,這就隻是一個比較複雜的迷宮?”有人猜測道。
他的猜測也並非無的放矢,真實之眼號稱可以堪破一切虛妄,追奔還原。從之前破除了光圖上的岔道這一點,便可以證明並非虛言。而此時,光圖沒有變化。是不是意味著,這一切都是真實。所謂的虛妄,不過是疑心生暗鬼的私下揣測罷了。
想到這些,幾人頓時講目光轉移到了了貧和尚的身上。眼睛裏淨是一些非善意的揣度。
“阿彌陀佛,八陣圖號稱神鬼皆驚,豈是如此好破的。方才在真實之眼的作用下,早已經發生了一些變化。隻是想要憑著肉眼看出其中的區別,未免也太小覷了九州陣法了。”了貧和尚說道。
和尚雖然平日裏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但是骨子裏卻是一個極其驕傲的人。特別是在發現,在陣法麵前,那所謂的真實之眼,也絲毫無濟於事之後,原本心中的擔憂,頓時化作了烏有。自然可以驕傲的如此理所當然。
但是,了貧和尚的驕傲,在別人聽來卻是格外的刺耳。而一貫以了貧和尚並不對付的豹紋女頓時反唇相譏:“就你能!你能你來破個試試啊?”
“此陣小僧破不了。”了貧和尚說完,便不再理會其他了。
“怎麼辦?”幾人原本還想要一條一條通道試過去,但是在聽了了貧和尚的話之後,頓時沒了主意。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若真的像了貧和尚所說的那樣,貿然嚐試,極可能將自己置於險地。
隻見黃櫻思吮了一會,來到了貧和尚的跟前,輕聲說道:“大師似乎對著八陣圖有所了解。如今大家同在一條船上,大師慈悲為懷,不知能否給我們講講這個陣法,也讓我們有個概念。”
了貧和尚看著少女誠懇的表情,輕輕的歎息了一聲,說道:“這八陣圖,相傳乃是上古九州聖人所創,分為:生、傷、休、杜、景、死、驚、開,八門。此八門窮天地之變化,各有玄妙,實非人力所能及。”
黃櫻聽到了“生門”二字,頓時來了精神,繼續問道,“是否隻要找到生門,便能逃出生天?”
聽到黃櫻這話,原本已經沉默了許久的其他人也來了精神。他們本就是心思活絡之輩,哪個的身後沒有一些勢力。想著既然是個八選一的局麵,那隻要等到日後帶齊了人馬,一個個試過去,不就得了。也不需要非得要在今天得出個結果來。留得青山在,哪怕沒柴燒。於是,他們也就不再這麼急切於破陣了。而是紛紛默記起了線路,不能讓他人占了先機。
了貧和尚一眼從眾人的身上掃過,便從這些人稍稍開始放鬆的身子,看出了他們心中的打算。不由的譏笑道:“此陣變化莫測,雖分八門,實則門門相通,門門皆可是生門、死門。昔年,那位聖賢,憑著這八陣圖,硬是攔得十萬精兵不敢越雷池半步。不知諸位可否舍得這十萬之眾?”
了貧和尚的話,頓時令的在場之人再次陷入了沉默。確實是他們將問題想的太過簡單了。九州陣法若真的這麼簡單膚淺,又怎能讓人傳頌至今。
然而,並不是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在怎麼破解這陣法上的。卻聽見那叫做公主的女孩突然開口道“和尚,從剛才你便對這九州處處維護,難不成你們與那九州有何幹不?”
聽著公主的話,其他人頓時醒悟過來。回想著先前的種種,那和尚的每句話裏,都透著一股九州的自豪感。再加上他那一身超絕的古武實力。難不成,這和尚真的與九州有關?如果他真的與九州有關,是不是代表著可以從他的身上,去挖掘下與九州有關的秘密呢?
想到這些,幾人臉上額神情都開始發生了變化。他們甚至還不著聲色的以了貧和尚為中心,分散了開來。看來隻等著到時候真的動起手來,好聯手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