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大塑料袋的王傳芳,打開了危險院地鐵站的52號寄存箱,堆成小山的信件失去了箱門的遮擋,一遝一遝的掉了出來,她還來不及撿,一張張對折的五彩斑斕的信紙,隨忽然刮起的大風飄到空中,宛若暮春飛花。
這些可是私人信件!怎麼能隨隨便便被別人看了去?“誰都不準撿!”王傳芳大喝一聲,宛若呲牙咧嘴的小鬼,張牙舞爪揮舞長臂的在空中摟起一把把的信紙。“喂!”那是誰啊?!不光拿到她的信,還津津有味的讀了起來?她一把奪過那人手中的粉色信紙,藏在信紙後的紅色頭發以及熟悉的臉龐露了出來。
遊心宇滿眼複雜的看向王傳芳,三個月前,她還在和他舉行訂婚儀式,而如今,由於蘭愜家族的介入,遊心宇不得不為了家族利益解除同她的婚約。因為王傳芳是女人,而他喜歡的是男人,多麼有趣而蹩腳的解除婚約的理由?!那張粉紅信紙上的“今天你很美”幾個字,簡簡單單卻又曖昧不明,三個月前還在跟他互通情書,現在就換成其他對象了嗎?
“遊學長。”
“記得把這些打掃幹淨,”遊心宇指指漫天飛舞的信紙,“不然軒丘伊會發瘋的。”說罷,意味深長的望了王傳芳一眼,側身離開了。
對於遊心宇,王傳芳的心底滿是愧疚,一直護著她的學長,卻一直被她無情的利用著,沒了利用價值又慘遭拋棄。她連踢帶踹的把落在地上的信紙掃成堆,連抱帶塞的放進塑料袋裏,匆匆趕上前去。“遊學長!我以後還可以跟你一起旁聽危險院的課程嗎?”
遊心宇的長老奶奶對他說,若王傳芳不想退婚的話,絕對會透露出消息的,他等啊等,等了三個月,卻連半絲風聲都沒聽到。他自我安慰著,一定是蘭愜家族的人對她管教太嚴,才會半點消息都露不出來。可學校裏都在傳蘭愜家族長在家裏養了個如花似玉的男人,前幾天偏偏又在學生會辦公室附近,看見她和一個樣貌出眾的陌生男子走在一起……
他在她心中,到底算什麼呢?
“想旁聽課程的話,”遊心宇說,“危險院的課堂隨時歡迎,不一定要由我帶你去。”
王傳芳小跑著追在大長腿的遊心宇身後,硬找出話題聊,“聽說葉康學長也轉進危險學院了。”
“嗯,接替了我姐的s生名額。”遊心宇加快了步伐。
王傳芳依舊跑著追在他身後。白癡啊!選什麼話題不好,非要選葉康學長的話題?遊心宇當初頂替的正是葉康該有的危險s生位子,她剛才這麼說,豈不是在暗暗的糗他?
“若是為了學籍的事,應該去找教育部。其實以你的程度,複習幾年再考學應該更好。”遊心宇猛然停下腳步,指指氣喘籲籲的王傳芳手中的塑料袋,“看你故意打扮的像個清潔大嬸,應該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吧,我就不打擾你。”
“我……”麵對婉轉的拒絕跟隨,王傳芳一時間想不出反駁理由,隻有拎著裝滿信紙的大塑料帶目送他離開。體麵的危險院學生們,路過時紛紛朝她投來好奇的目光。
“喂!”墨自中頂著紅黑相間的刺蝟頭,滿臉緊張的朝她跑來,湊到她耳邊小聲說:“你怎麼會在這兒?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