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陰七陽夜光草”
冷倩兒驚呼,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震驚之餘,突然想上前采摘,老者的聲音再次響起。
“冷姑娘確定要摘此草嗎?”
“當然,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作為醫者,怎可見死不救?”冷倩兒振振有詞的回駁,心裏暗叫“不采它我來幹什麼?這老頭怎麼說廢話啊?”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估摸這浩浩人間知曉此草者也就你一個,隻是此草若是摘了,需用每日半盅人血供養,冷姑娘可知?”老者語氣不緊不慢,娓娓道來,似在稱讚冷倩兒,又似在指點冷倩兒。
“我雖不知,不過這每日半盅鮮血還是有的……”冷倩兒回應。
“此草通靈性,供養之血需是采摘之人,冷姑娘可要想好……”老者語氣變得沉重。
“無妨!”冷倩兒毫不猶豫,痛快的回應。
“好!好!好!”老者竟然連說三個好字,而且那聲音裏似有狂放的笑意。
“那我可以摘了嗎?”冷倩兒試探性的問了句。
老者深深歎了口氣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冷倩兒,疑惑,這詩句她很熟悉,隻是不明白老者此時此景說來何意何由,正欲開口問,隻聽那老者又道“血注則情動,情動則債門開,無來無回,生生世世……”
“老先生何意?”冷倩兒心急大聲問道。
可是隻聽見那幾句話蕩然猶存的回聲“……無來無回……生生世世……”。
“老先生……老先生……”冷倩兒徘徊的四處搜尋,大喊,可是卻沒有任何回應。
“血注則情動,情動則債門開,無來無回,生生世世……”冷倩兒在心裏不停的嘀咕著,縱使她才高八鬥,讀書萬卷,也著實無法理解這幾句的意思。
茫然間突然聽到一聲“公子……”,好似童兒的叫聲,慌亂間拔了那珠夜光草,可是下一秒,冷倩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竟然站在那條曾經嘔吐的小河邊,天色也已經開始變亮了,抬眼望去,天盡頭,黑暗和白晝相接,似乎太陽快要升起了。
冷倩兒看看手中的草,依然翠色欲滴,沒有絲毫的萎蔫,想來還不用給它喂血,於是便塞進了懷裏,三步並作兩步的開始尋覓起童兒跟騰顏烈來。
“童兒……童兒……”
“騰公子……騰公子……”
冷倩兒變喊邊走,急切的尋覓著,手在嘴前做了個喇叭的形狀,扯著嗓子喊,可是山林大的很,她那動靜又不是獅吼,怎麼可能讓童兒跟騰顏烈聽到?
喊了許久,走了許久,隻覺得嗓子裏快要冒火了,刺拉拉的疼,腿也軟的不行了,掐著腰欠著身子,呼呼的喘著氣,就跟剛跑完世界馬拉鬆一樣。
“童兒啊童兒,你到底在哪裏啊?”
“騰顏烈你不是耳朵超級好使嗎?我這扯著嗓子喊了半天了,你到底聽見沒?”冷倩兒哭喪著一張臉,有氣無力地抱怨。
歇息了估摸有三分鍾吧,冷倩兒又開始地毯式的搜索。
“累死我了,騰顏烈你個大騙子,還什麼絲線浮動也能聽出分毫,我這都趕上狼叫了,你咋還不放個屁啊……”
“嗯?不對,放屁幹嘛?又臭又惡心,嗚嗚……你們到底在哪裏啊?”
“要是有衛星定位儀就好了,不對,有也沒用,你們身上又沒有gps……”
“你們到底在哪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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