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雲柔聲對流煙說道。
流煙抬頭看著他,“你說的是真的嗎?”
賀蘭雲將她擁進懷裏,“是真的,你永遠是我心中的皇後。”
七夜站在賀蘭楓的跟前,麵前的人卻毫無察覺一般的,不言不語。
“王爺。”直到他出了聲音,賀蘭楓才醒過來。
“你來了。”他說道。
七夜點頭,“王爺哪裏不舒服嗎?”
賀蘭楓搖頭,“沒有,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散播謠言的人已經抓到了,還有雕刻石碑的人,以及在魚腹中放紙條的人都有了線索了。”
七夜說道。
賀蘭楓點頭,臉色卻仍舊沒有半分高興,“嗯,他與這件事關聯的證據可找到了?”
七夜點頭,“他與這些人之間沒有直接接觸到,中間都是他一個叫影子的心腹去做的,我已經讓人暗中對他監視,並且開始與他接觸,隻是這個人似乎沒什麼嗜好,不喝酒,不賭博,不愛財,不在乎名利,很是難以接觸。”
賀蘭楓微米雙眼,“是人就會有弱點的,先從他的家人開始,不好酒就從色下手。”
七夜點頭,“是,屬下知道了。”
午夜。
風吹在身上,絲毫沒有白日裏的溫暖。
賀蘭楓一直沒有入睡,坐在院子裏,甚至沒有踏進寢殿一步。
不是她?
那張精致絕美的容顏,是真的,不是易容。
可是,她的氣息是如此熟悉,閉上眼睛,就是她。
為什麼,會不是呢?
到底哪裏出了錯,到底她是誰?
派人調查的結果是,她並非與欒無憂一同回國,而是雲蒼太後身邊多年的婢女。
幾次對太後舍身相救,最後被收做義女。
一切看似都是那麼的合乎常理,可是,他的心裏卻一直不肯相信。
他不肯就這麼相信,是自己認錯了人。
但是,他又憑什麼證明她就是淩清然?
和親之事,在北冥掀起一陣嘩然,所有的達官顯貴家中的公子哥,皇親國戚中的貝子貝勒,甚至還有,滿朝官員沒成婚的,或是家裏有兒子的,無不想著得到雲蒼長公主的垂青。
淩清然的宮門幾乎每日都快要被踏平了,她卻關起大門,自己悠閑的喝茶賞花,偶爾還會偷偷溜出去玩玩。
欒無憂一切都隨她,陪著她瘋。
其實,他知道,她一直在等一個人。
他更知道,其實她的心裏是矛盾的吧。
即希望看到那個人來,好徹底對他死了心。
可是,如果那個人真的來,她真的會開心嗎?
她篤定,他不會。
十天過去了,賀蘭楓一直沒有出現。
淩清然似乎也失去了耐性,對於每日登門的人特別開始反感起來。
這一天,她開了大門將所有人都請了進來。
她坐在簾子後麵,躺臥在軟榻上。
一個丫頭拿著一張紙,朗聲念起來。
“一,不許喝酒,不許抽煙,否則張嘴五十,罰跪一晚上。”
“二,每日上床之前必須洗澡,否則軍棍五十,不得求情。”
“三,房事必須爭得公主同意方可,否則節欲一年,不許沾染任何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