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真的跟自己之前想的那樣,又怎麼會有機會孕育他的孩子,並且有命活到現在?
太子的東宮,跟皇帝的後宮沒什麼兩樣。
這裏的女人同樣也在為一個男人坐著終身鬥爭,誰都想為他誕育麟兒,這就要憑本事了。
明爭暗鬥裏生存下來的女人,最擅長的就是偽裝和獻媚。
相比之下,她不得不認輸。
那一眼,她看到了婉約眼中來不及收起的逼視和傲慢。
也許,她沒想到自己會那麼的敏感,一瞬間去瞧她的眼睛。
也許,她根本就沒想隱藏。
她肚子裏與他的孩子,被他允許可以生下的孩子,她便足有與任何人炫耀的資本。
更何況是她這個無名無分的女人,淩清然的嘴角泛起自嘲的微笑。
賀蘭雲拉著婉約的手,將她抱坐在腿上。
拿起桌子上的茶點喂給她,婉約嬌羞的紅著臉,一口一口的吃著。
淩清然突然覺得一陣惡心,如同那日在凝月看到的一般。
她也不說告別的話,起步便走。
“清兒,你去哪來?”賀蘭雲高聲喊道。
“我頭疼回去休息。”淩清然回道,腳步不停。
“我送你。”賀蘭雲此時已經放下了婉約朝她走過去。
淩清然懶得理他,隻想快點走。
賀蘭雲一把將淩清然的手臂抓住,“我說了送你。”
淩清然怒目看著他,“不用你送,你應該去送更需要你保護的人。”
她想掙脫他的手,但是賀蘭雲卻死死的不放手。
淩清然低頭便照著賀蘭雲的手咬了下去,賀蘭雲痛的當即鬆了手。
“你吃醋了?”他笑著說道。
淩清然白了他一眼,“我可沒那閑功夫,你別沒事就白日做夢好不好?”
賀蘭雲一把抓住她的手,“那你為什麼一聲不吭怒氣衝衝的就走?”
淩清然一把甩掉他的手,“光天白日的你在我麵前調情,你當我是死人啊?我不走,我怕自己長針眼。”
賀蘭雲這一次怎麼也不肯放開她,他心裏高興極了,篤定她就是吃醋了。
“你生氣了就是吃醋了。”他說道。
淩清然有些欲哭無淚,現在還不是與他撕破臉的時候,可是,她實在是連一句違心敷衍他的話都懶得說。
無奈之下,她選擇了沉默。
挺喜歡抓著她的手,就讓你抓著。
我就是死活不開口,不承認也不否認看你能怎麼著。
賀蘭雲雙眼看著眉頭緊蹙的淩清然,將她拉回涼亭裏,婉約此時已經站在一邊。
她不明白,一瞬間,明明什麼都沒發生,兩個人怎麼就這樣了?
“如果你不高興她有我的孩子,就不要了。”賀蘭雲說道。
淩清然差點吐血,她仍舊不說話。
“隻要你答應給我生一個,我立刻就將她打掉。”賀蘭雲繼續說道。
他說第一句的時候,婉約還有點沒聽明白,此時卻是聽明白了。
噗通一聲,她嚇得跪倒在地。
“王爺開恩,王爺開恩,不知道奴才做錯了什麼?”
“你別吵。”賀蘭雲厲聲說道。
婉約臉色蒼白跪在地上,捂著嘴無聲的哭著,猶如驚弓之鳥一般。
“你若是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