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不想溫暖她,保護她,不在擔心她了。
“能聽我解釋嗎?”她終於沙啞著嗓子開口。
“信是不是你送的?”賀蘭楓說道。
“是。”她承認。
“是不是我讓你去的?”他再次問道,語氣緊迫。
“不是……可是……”
“那你還想解釋什麼?你還有什麼可說的?”賀蘭楓打斷她的話。
蒼白的淚顏上,她苦澀一笑,是啊,都是她做的,她有什麼話說?
即便,她告訴賀蘭楓一切是沈秋歌的陰謀又怎樣?
最終的儈子手是她啊!
“沒有了。”她輕聲說道。
男人手指脆響,一身雷霆之怒似忍的十分痛苦。
她緩緩的閉上雙眼,“你殺了我吧。”
一瞬間殺氣橫生,冷氣逼人,卻在將要砍到她脖頸上停下動作。
每一次麵對死亡的時候,她都奮力掙紮想活下去。
可是現在,她的心從未有過的平靜,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生有何戀,死有何懼?
耳邊響起狠扈的聲音,“你我之間,恩斷義絕。”
她再睜開眼睛,隻看見一縷青絲在風中飄遠,那是她的發,被他曾經小心愛撫過無數次的。
他的背影再眼中越來越虛幻,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她的一場夢而已。
渾身上下,冰冷如霜。
終於她昏倒在帝都之外,迷糊間她仿佛看到一個人焦急的向她跑過來。
抱起她輕聲說道,“為什麼總是折磨自己?”
她聽出那人語氣中的心疼,她一把抓住男人個手臂,“賀蘭楓,你原諒我了嗎?”
最後,她聽到一聲歎息,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那天之後,她一病不起。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天之後了。
鍾靈看見她醒來,高興的哭起來,“主子,你可醒了。”
她靠坐在床邊,“那天是誰送我回來的?”她的記憶還停留在那日。
鍾靈端過水喂她,“是八爺。”
她心頭一顫,眼中布滿失望之色。
“主子,您一定要好起來,一定要好起來。”鍾靈不停的重複說著。
“我不是已經好了嗎?”她淡淡的說道。
良藥苦口,卻醫不了心病。
她一趟就是兩個月,仍舊不怎麼見起色。
這一天,她精神稍微好一點,便與鍾靈說要上街去走走。
鍾靈卻有些支吾,左擋右擋。
她立即察覺出不對,落下臉子,鍾靈才說了實話。
原來她病的這一個月裏,她從一個帝都富商便成了一個窮光蛋。
她當即大吃一驚,忙找來段霜細細打聽。
段霜將事情仔仔細細的與她說了一遍,淩清然靜靜的聽著,緊鎖的眉頭緩緩舒展。
“好吧,我知道了。”她輕輕的說道。
段霜終於忍不住哭了,“姐姐是我對不起你,沒有將店鋪守住。”
淩清然揉著她的頭發,“傻丫頭,不怪你,有人故意而為之,你一個弱女子怎麼能抵擋?”
段霜與鍾靈驚訝的看著她,“姐姐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要奪走咱們的鋪子?”
她點頭卻不想讓她們擔心,“一切都交給我,不是還有逆月和凝月嗎?餓不死咱們的。
東宮。
管家看到淩清然立即熱情的上前,”姑娘來了,太子殿下一直在等著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