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的思念與歉疚,不敢碰觸小心翼翼的嗬護在此刻都拋到了腦後。
他的吻來的濃烈而深情,在她的檀口中攻城略地,雙手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裏,仿佛要將她揉進骨血中。
淩清然隻感覺到空氣越來越稀薄,身子越來越沒有了力氣。
在微涼的春夜中,竟然全神滾燙的厲害。
雙手摟著他的脖頸,玲瓏的身子貼在他的身體上,密不可分。
他的吻那樣霸道,不問她的初衷,不管她是否願意。就那樣攪亂了她的思緒,放飛了她心中所有的顧慮。
還記得那一晚,他獸性大發,卻極力隱忍著不碰她。
她記得他,血紅的雙眼,被下了春藥之後全身滾燙卻一次一次的甩開她。
他記得她,不顧一切的將他自冰潭中拉出,費盡全身力氣救他。
她記得他,受盡折磨的隱忍,青筋暴烈的模樣。
他記得她,停住欲遠離的腳步轉頭對他說,我是你的女人,要了我吧,不必再忍!
他記得她,初夜的美好,和曾經的誌願與原則。
她記得他,在他的新婚之夜,將她變成了他的女人。
可是,他卻一直沒有給她一個婚禮。
“清兒,我會給你一個最盛大的婚禮。”他終於離開她的唇在她的耳邊輕聲承諾。
她有些迷離,脫口而出,“紫蓋香車,龍笙鳳管,是這樣的嗎?”她呢喃。
他一怔,隨後點頭,“我一定會做到的。”
與他來說的,區區一個王妃之位早已不夠,終於一日他會給她最為尊貴的名位。
自從那次之後,他一直與她同床而眠。
嬉鬧,親熱總是有的。
但是,卻再為越雷池半步。
今日,情之所至,他心中一直以來的堅持終於瓦解,“清兒,可以嗎?”
初次以身相許的經曆她記憶猶新,雖然也有驚慌,也有恐懼,但是說到底對於她來說卻仍舊是美好的,因為會心甘情願。
就像今日一樣,麵對賀蘭楓炙熱的深情與渴望,她說不出拒絕的話。
男子看穿了她的默許,來不及等著她回答,伸手將她攔腰抱起,大步走進青園。
月滿人園,天如人願。
春獵馬上就要開始了,賀蘭楓更加的忙了起來。
帝王出宮,天大的事。
盡興要緊,安全更是緊要。
車馬的路線,明衛暗衛的分配排列,一路上休息的落腳點,等等事無巨細。
賀蘭楓這天下朝回來坐在書案前,卻發起了呆。
一杯熱茶送到了唇邊他才發現,淩清然已經走到了跟前。
一隻手接過茶杯,一隻手輕輕地將女子纖細的腰身攬入懷中。
“怎麼了,發什麼呆?”她奇怪的看著他。
賀蘭楓卻仍舊愁眉不展,“有些頭疼。”他的手輕輕的摩挲著女子的蜂腰。
“是因為春獵之事嗎?”她說道。
他點頭,“是。”
“你不想擔任這次的護衛官?”她繼續說道,慢聲拉語的好似早已猜到一般。
他抬頭看她,雙眼都是被看穿驚詫。
“上一次我險遭殺身之禍,這一次正給了他們第二次機會,一旦路上出了什麼差池,第一個被問罪的人便是我。”賀蘭楓麵含憂色的說道。
“可是,這是皇上的旨意。又不能違抗,照著去做又無疑是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