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卉的神色已經潰不成軍,眸子中蓄著的恨意一點兒都沒有減少。
在撂完話兒之後,顧苡北一把拉過蘇玖,跟著離開了。
“就這麼就沒了?我戲還沒看完呢!”
進了電梯後,強烈不滿。
“這樣就夠了。”
教訓人也得有個度,要是過頭了,對誰都不好。
對於安卉來說,她一直被媒體和外界捧得老高的明星,對於今天被兩個女人這樣屈辱,已經夠讓她刺激了。
“北北,你有沒有想過安卉會承認這件事兒是她所為,還在媒體上公開出來,甚至還願意開記者會。這完全就是將她的大好前途斷送,這種事兒,中間肯定有一番讓人尋味的劇情。”
出了安卉的公寓大樓,蘇玖將她疑惑的跟顧苡北闡述出來。
其實蘇玖說的這些,顧苡北在來的路上也深深地思考過這個問題。
“能夠逼迫安卉自毀前途,做出這樣事兒的人隻有溫珒斯。”顧苡北不帶停留的回答她。
蘇玖立馬提出質疑,“為什麼不是江梓逸呢?聽你說明整件事兒的來龍去脈後,我覺得是江梓逸也說不準兒,因為他不是來告訴你他會盡量不讓你卷入那件事兒中嘛。”
顧苡北搖搖頭,“這件事兒,我好好思考過的。江梓逸和安卉的情分還在,就算是安卉做了這種事兒,他也不會做的這麼絕。就算是江梓逸做的,安卉和江梓逸那點感情和利益糾紛,根本不足以讓安卉有勇氣做出犧牲。”
她接著補充,“我想,讓安卉主動承認一切的那個人,肯定拿出了什麼狠戾的手段來威脅她,那麼那個人肯定不是省油又不好沾惹的燈。一般人是懶得來管我這閑事兒的,就算是想管,也無能為力,所以就非溫珒斯莫屬了。”
顧苡北一一對蘇玖分析,她分析的確實很正確。
“你快問問溫珒斯到底威脅了安卉什麼……”蘇玖聽完後,疑問一串疊加著一串。
顧苡北呼了一口氣兒,“還能是什麼,除了那些見不得人,駕馭於任何金錢和名譽之上的事兒。”
“是什麼?”蘇玖繼續追問,非要將心中的結解開不可。
顧苡北的目光放到狹長的道兒上,“人這一輩子最怕失去的就是自由,我想應該是自由吧。那些事兒都不要去問,自個兒不夠強大,知道多了對我們都沒有好處,心裏有個底兒就好了,再說了,依我對溫珒斯的了解,他肯定不會告訴我的。”
如果是換做是她,她也不會告訴溫珒斯的。
“靠,北北,你丫完全可以去當福爾摩斯了啊,真心好牛逼啊。”蘇玖對她豎起大拇指。
顧苡北心中鬆懈了些,希望事情就這麼結束了吧,再也不要來了!
次日,安卉如約開了新聞發布會,在電視上,她的神色確實不大好,情緒也不穩定。
首先她闡述像廣大媒體闡述,“至於網上流傳著的那件事兒,確實是我所為,因為我想與江氏集團的江梓逸分手,還想要一筆賠償費,加上與郎端集團的董事長未婚妻有些過節,之前的事兒大家都知道。於是才設了這個局,屆時可以名正言順甩掉江梓逸,還可以害的郎端集團的未婚妻一無所有,所以才製造了一些讓全國觀眾媒體誤會的假象。甚至打電話通知媒體,曝光這一切。我現在內心感到無比的痛苦與糾結,於是才來像大家坦白這一切,當時隻是心智的迷失,現在我十分痛苦,希望能得到大家的原諒。”
為了表示自個兒認真知道錯誤的真實性和決心,她還不忘一邊哽咽一邊抽泣說完那麼一長段話兒。
接著,安卉還宣布了從此退出娛樂圈的新聞。
一場記者會開了接近有一個多小時,記者們的提問也是此起彼伏,根本沒有停歇的意思。
這段風波也終於完全停歇了,顧苡北晃晃悠悠好幾天的心也終於得到解放。
傍晚時,她做好豐盛的晚飯,溫珒斯還沒有回來,於是她牽著乖兒子出去遛彎兒。
她踢掉鞋子,站在海水中,任由那一浪接著一浪的海水怕打著她的腳彎兒。
還沒有開始好好享受這大自然帶給她的愜意,後麵乖兒子突然汪汪汪跟看到情敵狗一般叫起來。
她側過頭,看了一眼。
原來不是見到情敵狗了,而是那貨跟它親爹一條陣營的,是看到江梓逸了。
對於江梓逸的前來,顧苡北並沒有感到驚訝。
她早就想到了,當他看到新聞後,還會在來找她一次。
“你這次來是告訴我好消息的嗎?”顧苡北從海水中走到沙地上,沾了一腳的沙子。
江梓逸的目光定定鎖在她身上,帶著刻薄的質問,“苡北,我說過那件事兒我會處理的,你用什麼法子逼迫安卉了?”
顧苡北真心很討厭這個樣子的江梓逸,是非不分,本末倒置,渾渾噩噩!那樣的他,每次都讓自個兒好捉急。
“你會怎麼處理啊?恐怕你也早就猜想到這件事兒就是安卉使的幺蛾子,隻是你不願意承認!我都不知道為毛你每次一看到安卉出什麼事兒,你都會來第一時間指責我,然後將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強加扣在我頭頂上!我也不怕挑明了,我要是有能力讓安卉自個兒去承認這件事兒,我想我也會毫不猶豫那麼去做的!人都要為自個兒所做的付出代價,安卉也不例外你憑什麼那麼包庇她,我也是人,難道我成為受害者就活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