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慕傾傾也乖巧的回答,安心的接受著君炎的嗬護。雖然對於君炎的關心以及嗬護她說不上能夠心安理得的接受這一切,但也早已習慣。他誠摯的眼神也讓她好過一些,不論別人怎麼說,怎麼看,這個男人都不會因為那些事情而對自己有任何改變。
慕傾傾一人急急的趕回,天色已亮,雖然還不到大典舉行的時間,但前去裝扮的人也該到了。可還未到鳳儀宮,她便已經感覺到了這個皇宮的異常,戒備森嚴,每個人都唯唯諾諾的低著個頭。慕傾傾稍作猶豫,為了安全期間,還是轉身回去。
再次到皇宮,卻是直接到了宮門口。慕傾傾麵色蒼白,右肩出留了不少猩紅,雙手的舊傷也被挑開,衣衫散亂的躺在此時是薑笙身份的君炎懷裏,眼神也顯得迷蒙不清。而臉上的血逅幾乎讓人認不清麵目來。此時的薑笙也好不到哪裏去,昔日的瀟灑早已不再,而是身著一件有不少被刀劍劃開的衣服,麵目上也盡是著急之色。
與此同時,鳳儀宮中的莫朗寒一臉陰沉的坐在慕傾傾的寢室,全身都散發出一股駭人的戾氣。跪在地上的碧曉和桐溟宸都一言不發。
莫朗寒再次發問:“她到底在哪裏?”他的眼睛死死的盯住碧曉和桐溟宸,不放過他們任何一絲變化。
碧曉看了一眼身旁的桐溟宸,而後低頭說道:“奴婢真的不知。”
桐溟宸麵色不改,直視著莫朗寒,將他一刻鍾之前的話再次重複:“微臣昨夜宿醉,今日一早便頭痛異常,出來解手時卻見有可疑人影到鳳儀宮方向前來,追過來時,娘娘的寢室門大開,想是娘娘已被那人擄走,皇上來時,微臣正在查看可有什麼蛛絲馬跡。”
“那你查到了什麼?”莫朗寒冷冷的注視著麵無表情的桐溟宸,桐溟宸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改變:“微臣慚愧,什麼都沒查到。”
正在這時,外麵傳來了平穩的腳步聲:“奴才參見皇上,薑笙薑大人在宮門外求見,懷裏抱了一個受傷的女子,薑大人說是皇後娘娘。”
碧曉聞言瞪大了眼睛,眼中幾乎有淚水要掉出來。莫朗寒聽後,眉頭皺在了一起,但隨即便下令道:“讓他們進來。”語氣平緩,聽不出任何情緒來,可他眼底卻滿是疑惑和焦急。桐溟宸的眼中也出現了隱晦的擔憂以及懊惱。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對他們來說竟像是經曆了半個世紀之久,有些沉重的腳步聲響起,碧曉立即回頭緊緊的盯住門口。
莫朗寒依舊是一臉的陰沉,可他眼底的焦急卻已經呼之欲出了。而桐溟宸則低了頭,掩飾自己那已經無法控製的擔憂。
薑笙衣衫淩亂,往日麵上的逢迎不再,而是一臉的狼狽。而他懷中的女子更是比他還要狼狽,尤其是她右肩處的猩紅,更是刺中了在場所有人的眼。
他的身影還未站穩,便急急的喊道:“皇上,快救救傾妃娘娘吧,她怎麼都沒有知覺了呢?”
話音剛落,莫朗寒已經無法保持那種沉穩,站起身來,走到薑笙麵前,確定那張滿是血垢的小臉便是慕傾傾。與此同時,碧曉急急的挪動腳步到莫朗寒身邊:“皇上,是奴婢護主不力,是奴婢沒能保護好小姐,都是奴婢的罪,皇上快救救小姐。”
莫朗寒剛一確認,便從薑笙懷中搶過慕傾傾,一邊向裏走,一邊喊道:“傳太醫!不,傳梅伊!快!”
桐溟宸的目光也一直追隨著他們懷中的那個身影,等莫朗寒將慕傾傾抱進去之後,恨不得用眼光將薑笙千刀萬剮!不過片刻,梅伊已經到了。
不等梅伊走過去,莫朗寒已經急不可耐的喊道:“快!她若有個三長兩短,你也別想要你的腦袋了!”聞言,梅伊看了莫朗寒一眼,說不上是什麼情緒,她嫻熟的為慕傾傾清理傷口,再做包紮。
“她不會有事的,隻是失血過多,注意調理即可。皮外傷本來無事,可若再繼續受傷,這兩隻手便要廢了。”梅伊的語氣依舊平淡,卻多了些許惱怒與心疼。
莫朗寒聽後放心了許多,立刻走出去,直直的看著麵色也有些蒼白的薑笙,陰沉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等他回答,莫朗寒又問道:“你怎會跟皇後在一起?而且還雙雙負傷?是何人傷的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