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擺擺手,看著遠處一個正在走過來的人影,說:“謝就不必了,不忘初心就行,以後多鍛煉吧,對身體也是好的,好了,多的就不說了,人來了。”
“兩位警官,對不起,讓你們就等了。”
人還沒到,一個40多歲的中年漢子就遠遠的對歐陽二人喊道,這人便是紫竹木料廠的值班人——段家財。
開了大門,歐陽邊往裏走邊問:“據說是你發現的死者,能具體再說說嗎?”
也許是那天的畫麵太震撼,給他留下了陰影,段家財不自然的吞了口口水才說道:“那天早上我過來接班,進了大門,來到值班室門口,我叫了半天門也沒人應,我就用我自己的鑰匙打開了門,進去也沒看見人在,打關鵬的電話也是無法接通,我就認為是他晚上脫崗還沒回來。然後我就例行公事的檢查廠裏的木料和設備,當走到後麵的解木場時,我就看見他被圓鋸機鋸成了兩半,然後我就報警了。”
歐陽點點頭,問:“可以帶我們去看一下那個圓鋸機嗎?”
段家財討好的笑著,指著前方說:“警官,不怕你笑話,那天見了那場麵之後我幾天都沒睡好,太恐怖了,你看我是不是可以不去啊?那個圓鋸機就在那前麵,很好找的。”
看著段家財心有餘悸的樣子,歐陽也不好勉強,率先朝段家財所指的方向走去,司徒洪趕緊跟上,在路上,歐陽問:“你覺得這人的嫌疑有多大?”
“沒有,他剛才說的和以前說的一模一樣,如果他在撒謊的話,一定會有不一樣的地方。”司徒洪很肯定的回答道。
說著話,兩人已來到那台圓鋸機前。可能是當時的畫麵太過震撼,死者的死體運走以後就沒人敢來這裏,所以現在那台圓鋸機上還留有死者留下的已經凝結成冰的血液和碎肉渣子。
歐陽繞著圓鋸機走了一圈,除了碎肉和血液凝結而成的冰渣子以外,什麼都沒有發現,對司徒洪搖搖頭,說:“時間太長了,就算是鬼做的,鬼氣也早都消散了,看不出什麼來,走吧,再去問問段家財吧。”
來到值班室的門口,歐陽就看見段家財在屋裏大口大口的抽煙,看見歐陽他們回來,趕緊起身問道:“兩位警官,好了嗎?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很明顯段家財對這個地方充滿了陰影,一刻也不願意在這裏多呆。歐陽搖頭問道:“還不能走,你們這裏有上班的考勤表嗎?”
“有,有,我這就給你拿。”說著,段家財從櫃子裏翻出考勤表,雙手遞給歐陽。
歐陽接過考勤表,很隨意的翻看了幾眼,指著考勤表問:“關鵬休班的這兩天,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段家財也不看考勤表,口中答道:“不知道,關鵬是個個人意識很強的人,私人時間的事很少向人提及。”
歐陽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說:“好吧,謝謝你,我們走吧。”
回去的路上,司徒洪一邊開車,一邊問:“考勤表裏有什麼發現沒有?”
歐陽看著手機日曆,若有所思的答道:“沒有,西關鄉有集的時候關鵬都在上班。不過這個月他休了兩天班,隻是這兩天他去了哪裏呢?”
“那現在怎麼做?查他休班的那兩天有集的地方他有沒有去過?”司徒洪問。
歐陽想了想,說:“那倒不用,不管他去哪裏,總要坐車的,叫人去車站查那兩天的監控,我們現在去另一個地方。”
“哪裏?”
“殯儀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