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一道劇烈的撞擊聲傳來,原來是一塊巨石從山崖之上被推了下來,而巨石的落點剛好是最後一匹馱獸。這讓整隻隊伍隻能前進,不能後退。
張風鋼刀出手磕掉射向自己和包成的利箭,而後和包成下馬躲避。
不是所有人都想包成這麼幸運,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張風這樣的身手,幾名躲閃不及的武者即可中箭。
不過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中箭的武者同時發出淒厲的慘叫。張風皺著眉頭,因為弓箭的傷害應該不至於讓所有中箭者都重傷活死亡,應該不至於大叫的。
“箭上有毒,注意隱蔽!”杜峰的怒吼解了張風的疑惑。
突然間遇襲的商隊陷入了恐懼之中,因為箭中下毒,一般盜匪是不會去做的,出現這種情況一般就隻有死戰。
盜匪無非是為了錢財,一味的殺戮隻會讓人避逃,對於長期的經營是不利的,而大多的時候都是商隊上交過路費。如果用毒勢必會傷及運輸的馱獸、馬匹,這樣不利於貨物的轉運,而打劫這事自然是速戰速決的。至於小商隊聯合組隊則是為了形成一個對等的地位,讓盜匪和商隊之間有談判的籌碼。隻有商隊實力夠強的時候,盜匪才不會自損八百的和你硬拚,而如果商隊實力足夠的強,盜匪隻會乖乖的退卻。
“對麵的是哪位當家的,我是金林鎮杜家杜峰,大家都是老朋友了,這規矩,我杜家還是懂的,這一旦開戰對誰都沒有好處。”麵對這場景杜家護衛頭領杜峰雖然有些例外,但並沒有慌亂,而是出言談判。
“哈哈!哈哈!原來是杜家的杜峰兄弟啊,啊不好意思哈…”
山林中一聲笑聲和歉意傳了出來,護衛和各商隊的人都以為一場大戰可以避免,因為聽著口氣,這黑鴉盜出言之人和杜峰認識。不過作為當事人的杜峰和開路的張風卻感覺這話語不對,杜峰對這人的聲音似曾相識,但沒有映像,而張風的感知中,對方的人馬和實力遠遠強過商隊。
張風一把拉住有些大意準備冒頭查看的包成示意等待,包成被張風這一拉,動憚不得,正當包成想詢問什麼的時候,又是一陣利箭射了出來。
這一次受傷殞命的比第一次的更多,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傳來,而後是商隊中的怒罵聲。
說什麼奸詐、使壞,說什麼不得好死都是空談。
“閣下到底是誰,這兩虎相鬥必定兩傷,這應該對大家都沒有好處,而且我們這幾隻商隊買賣的都不是多值錢的貨物。”杜峰再一次耐著性怒吼道。
“哈哈!哈哈!杜峰,怎麼連老熟人都不記得了?”一道譏諷的聲音傳了過來,帶著冷冷的譏諷之意。
而後在一顆大樹之後露出一道身影,一身青衣將壯碩的身軀包裹,但最讓人注意的是這青衣壯漢那陰狠的闊臉之上一道長長的刀疤從左眼斬過,其左眼被一塊黑布包裹,看來這眼睛肯定是不保的。
當杜峰見到這青衣壯漢的時,驚慌道:“是你,你怎麼可能還沒死!”
“嘿嘿!你都沒死,我怎麼舍得死去,杜峰該還債的時候了!”
二人的對話自然讓其他商隊的人聽得明明白白,這一次盜匪是為了私仇而來的,自己等人完全是被牽連的。
商人逐利,一直小商隊的領隊,站出身來大喊道:“這位兄台,今天是你和杜家杜峰的私人恩怨,我們不是杜家之人,也不奴屬於杜家商隊,兄台你看,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這位商隊負責人開了頭,剩餘五家商隊的負責人出言撇清自己的關係,張風所在商隊的李老自然免不了俗,畢竟這是拿自己的命去做交易。杜家商隊的人麵如死灰,如果七家聯合還有活的希望,如果其他幾家撇清關係,那麼自己如何對手。六隻商隊之人都翹首以盼,大家都滿懷希望。
刀疤獨眼武者嘿嘿笑道:“可以啊!不是杜家的人,你們可以先滾了!我今天是來報私仇的”
六家所有人聽見刀疤獨眼武者的話都如釋重負,能不戰鬥就好,畢竟實力不如人,一場下來不知有多少人失去性命。不過張風並不樂觀,拉著包成的手並未鬆開,而且在馬匹之後想著詢問的包成搖著頭。
第一隻商隊由商隊的老板帶領下,由自己的護衛護衛者,帶著自己的貨物,看也沒有看最開始自己商隊被射殺的兩個護衛向前走去。
在靠近刀疤獨眼的時候,商隊的負責人拋出一個錢袋子,輕笑道:“兄台,這是我們的例錢,請收下!”
刀疤獨眼收下錢袋,陰笑著讓開道路。商隊負責人有著通竅境的實力,於是讓自己的隊伍先離開自己殿後。杜家的杜峰冷冷的看著這一切並沒有阻止,夫妻都可以各自飛,更何況是臨時組建的隊伍。
不一會兒第一隻商隊全部通過,隻剩下負責人了。其它的商隊蠢蠢欲動,包成再一次拉了拉張風,示意應該沒有問題了。
張風搖搖頭,正當包成想要反駁的時候,前方山林中一陣淒厲的慘叫聲傳了出來。
那位商隊負責人轉身怒吼著:“你使詐,你不得好死!”
不過話未完,幾隻利箭同時穿過他的身體,讓怒吼戛然而止。
這利箭也澆滅了其它商隊的心,唯有死戰。
一陣箭雨無功而返之後,兩方短兵相接,為首的杜峰和刀疤獨眼武者戰在一起,,山林中跳出一隊黑鴉匪和商隊的護衛戰鬥到一起。
不過黑鴉盜的戰鬥力明顯高於六家聯合商隊,林子裏不時還會有冷箭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