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聽聞此事歎息道:“青幫主節哀,這馬匹是不久前從後麵追上來的,我孫女見馬匹受傷,便要將它包紮一番,這匹馬不知何人刺傷然後一路狂奔過來的。
青濤聞言大喝道:“遭了上當了,青濤謝過夫人!”
青濤一聽老婦人言便猜測這凶手勢從那天岔道離開,大喝後,上馬調轉馬頭追捕而去。
張風在山林中奔走、休息,不過這山路實在不好走,終於在天要快黑的時候張風從山林中鑽了出來,滿頭大汗的跳躍到官道上。
其實這也不怪張風,實在是這山林裏的確有古怪,張風在一個大山穀裏弄得暈頭轉向,耽擱了大量時間,主要是那個山穀居然是一個天然的陣法,讓張風迷失了方向。
大道上過往的人員不多,張風在山林裏換了裝扮,一身樸素的灰色衣服,陌刀隻露出刀首,來往的客商也沒有在意,這麼一個十來歲煉體四重的少年。
張風所在地距離飛鷹涯還有十裏路,不過這兒有一片開闊的小樹林,前往彭越城的商隊武者全部都在這安營紮寨。
這主要是這飛鷹涯有一個奇特的景觀,飛鷹涯有三條交錯的峽穀彙聚到一點,而這個地方每天白天可以正常通過,但晚上就會有一種怪風吹過,人員和商隊都難以在這個時候通過,因而這飛鷹涯兩頭都有一個落腳點,大家天黑前都是在落腳點安營紮寨。
而在野外商隊在開闊地是最安全的,這樣的地方難以隱蔽,盜匪也難以偷襲。
張風徐徐的走到一個邊緣的位置,將後背靠在一顆大樹上,掏出幹糧和水慢慢的吃著。
在這個營地之中多為大小的商隊,而獨行俠隻有幾人,這最主要是飛鷹涯距離飛雲城隻有百餘裏,也隻有那些負重大速度慢的商隊才不能在當天通過。
夜風吹過,樹林中安營紮寨升起很多篝火,各商隊相互之間保持一定的距離,但黑的喧囂聲遠遠的傳播。
在小樹林的一個角落停留著一輛外表普通的馬車,馬車旁升起一堆篝火,一身車把式的老者正在篝火旁烤著肉,另外篝火旁一位老婦人正在和十來歲的孫女說著悄悄話,少女好像十分的開心。原來這正是彭越城城主夫人一行,他們由於也是中午才出發,而且速度走的慢,因而晚上沒有來得及通過飛鷹涯。
各商隊煮著肉湯,除了警戒的人員,其他人正吆喝著大口啃得幹糧,大口喝湯吃肉,商隊的護衛人員還是很有警惕性,並沒有在這荒郊野嶺喝酒。
飛鷹涯十裏外的小樹林算是十分安全的露宿點,而那讓人聞風喪膽的飛鷹盜一般也不會在靠飛雲城方向向打家劫舍,而會選在明日一早過了飛鷹涯的地方,因為飛鷹涯另一邊更加易守難攻方便伏擊。
小樹林的眾人不多久便吃好喝足,各自安營休息,不過相互間還是警惕著,不過這放哨的人員多半是擺設。商隊的護衛隊習慣了這個安全紮營地點,而且才從飛雲城出來,大家的精神好沒有被危險刺激,繃緊那根玄。
張風吃好後邊盤膝閉目養神,心中總感覺有些不舒服,張風抬頭看了看周圍,皺著眉頭。張風的感覺很是靈敏,小心警惕的他不想那些常年在這條道行走的商旅,會把這個小樹林當成安全之地。
實在無法靜心的張風沒有辦法,在樹林中有幾人去解決個人問題的時候,在無人注意的情況,也悄然離開這個小樹林。
沒有人會注意這個小角色,隻有那個和張風一樣大小的少女對這個和自己同齡,但一個人闖蕩的小子有些興趣,但這也是有些興趣而已。
少女注視著張風,不知在想些什麼,但有奶奶在也不能去打探,隻是那靈動的眼睛告訴別人,這是一個小惡魔般的丫頭。
不過這少女倒是有著自己的玩具,其手上正在把玩著一個看上去十分陳舊,應該有些年成了並有兩個巴掌大的木偶;木偶一共有五個,其餘四個放在少女旁邊的一個木箱子裏,那箱子看上去也很陳舊。
而在樹林中有一個滿臉隨時笑嗬嗬的老者,時不時的瞄著花籬、劉光主仆三人,眼中的笑意充滿冰冷。而老者看上去十分黝黑,但其一雙手看上去十分白淨,如果有人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那雙手其實是帶著一雙特製做工精細的皮手套。
張風的感覺沒有錯,在飛鷹涯靠飛雲城邊緣的一個小峽穀中一群黑衣人正在峽穀中密謀,如果張風在的話,會發現這些人裏麵有一部分幹練的人員的穿著和一身的氣息和追殺蘇城等人的黑獄組織相似。而如果有認識飛鷹盜的人會發現,這山穀中的黑夜人多半都是那盤踞在飛鷹涯作惡多端的飛鷹盜。而那個烈火刀之稱的飛鷹盜大當家正老老實實的站在一個看似平凡黑衣人身後,正在聽從黑夜人的安排。
一場陰謀像一張大網一樣正在籠罩著毫無知覺的眾人,隻不過在場不隻是張風感覺有些煩躁,那位一身趕車車夫裝扮的劉光也是乎感覺有些不對,但有著一身實力的劉光並沒有說些什麼,隻是告訴自己的小姐,晚上小心一點。遠離小樹林千米左右的張風終於沒有那種心驚肉跳得感覺,但他不知道其實是你的,怎麼也躲不掉!
夜空閃爍的星光照亮大地,小樹林中,各商隊、小團隊吃飽喝足,隻有一些放哨的人員還在火堆旁小聲低語,和天黑時相比,這裏顯得特別安靜。
張風一個人躺在一個大樹的枝丫上休息,不過在野外一個多月的生活中,還是保持著應有的警醒。
也許是天公不作美,也許是這本是在計劃之中,在夜半之時,那些低語的崗哨人員都有些昏沉的時候,一片烏雲將星光掩蓋,小樹林裏稀稀散散的篝火顯得特別明亮,不過其它地方在黑暗中別有一番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