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向下行走,霧氣縈繞,大風一陣一陣的呼嘯。但那厚厚的霧氣並沒有被吹散多少。飛鷹崖是一處絕地,因為每天隻有白天大約有三個時辰可以通行,過了這三個時辰在懸崖的溝壑中會刮起一陣狂風,一般的馱獸都能吹走。
猿啼鷹飛,山崖的通道裏張風沉默不言,蝸居在自己識海的那塊石牌有一股躁動,好似這懸崖下有讓它不安的氣息。
張風平心靜氣,在馬車上閉目養神,運轉斂息訣壓製住這股躁動,還好隻是一刹那,這股躁動就消失了。
不過一旁的韓月兒就沒有那麼安靜了,嘰嘰喳喳的像個小麻雀,不管張風有沒有聽她說話,反正她就是一驚一乍的,到處都稀奇。
“小月兒,你不是來過一次了嘛!怎麼還一驚一乍的。”張風少年心性爆發,受不了這個小麻雀,知道這丫頭和奶奶一起通過斷崖最後到自己的外婆家玩。
“哎呀!我不是很久沒有見過了嘛,張風哥哥,你不覺得這兒到處都有著稀奇古怪的東西,很好玩嘛。”韓月兒和張風一經熟絡,收了見麵禮也不介意叫張風為哥哥。
張風無言,左右張望的觀察這條懸崖中開鑿的道路。不一會他們就來到那座寬約五十米的石橋,在哪懸崖上張風還未覺得,但遠遠望見這座石橋時,張風感覺到一股滄桑,還有那不屈的刀意。石橋不知用什麼石材雕刻修建,經曆千年的歲月,依然屹立在這溝壑之上,而那股淡淡的刀意便從石橋上散發而出。
張風在這股淡但像海浪的刀意麵前,突然睜開雙眼站起身來,一股蓬勃的不滅刀意迸發而出,然後一閃而逝陷入空靈之中。
趕著馬車的劉光老爺子感覺到張風的變化,還有那一閃而逝的刀意,立馬喝止嘰嘰喳喳的韓月兒。
要知道意境的領悟可不容易,更何況是刀意,要知道作為大陳國是大宗門世家之一的狂刀門,這意境領悟者也不過兩掌之數。
劉光老爺雖然有著凝元一重實力,但是還沒能領悟意境,這也不怪劉光老爺子沒有天賦,主要是意境的領悟主要是掌握的功法、武技,而劉光老爺子可沒有這麼幸運,要知道十大宗門對弟子要求高了去。
劉光老爺子喝止韓月兒後,將馬車靠在一旁,起身和後麵的商隊交涉一下,讓後麵的先走,謊稱自己有時要耽擱一下。
而被喝止的韓月兒十分委屈,要知道長這麼大,劉爺爺還沒有說過她一句重話,委屈的韓月兒立馬回到車廂裏向自己的奶奶告狀、訴苦。不過通竅九重境的花籬夫人因為距離近,在張風一刹那刀意中也感覺到馬車前的少年的變化。
馬車後的眾人不懷疑劉光老爺的話,告罪一聲,拍馬帶著貨物離開,不過還有一隊人沒有離開,那就是帶著兩個護衛和幾個隨行人員的徐家大少爺徐帆。徐帆將商隊大部隊交給自己的一個得力助手大理,自己和少部分護衛待在馬車旁沒有離開。
劉光老爺子也明白,聰慧如徐家大少,絕對明白閉目體悟的張風身體有些問題。
不一會一起的商隊都一一離開,剩餘的幾人靜靜的等待,而深知內情的劉光老爺子充滿羨慕之情,意境領悟實在是太難了,這麼年輕就領悟意境是多麼的妖孽。
其實徐家少爺沒有離開,主要是徐家少爺認出了張風。這認出還要牽扯到張風在飛雲城和寶兒的遊玩,信息十分強大的徐家早就關注這突如其來的少年,要知道和城主府的杜小寶有關聯可是重點拉攏對象。
主要是這些年寶兒在飛雲城積威太深,司馬老爺子可是隻聽這小爺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