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池塘邊選好一個有亂石避風的地方,張風開始自己的燒烤大業。先用柴刀在周圍的亂樹叢中砍了幾根樹枝作為支架,再找一些枯枝、雜草作為生火的柴火。把火堆的物件準備好,張風一雙巧手翻飛,這隻肥碩的野兔那完整的兔皮就被用柴刀剝了下來。
張風估摸著回去將兔皮硝製一下,給爺爺弄一頂皮帽子。將野兔破開,內髒清理,然後再池塘邊用清水清洗幹淨。
不一會張風完成準備工作,抹上鹽和路上采摘的調料生火烤兔。燃燒的火光照耀張風稚嫩的臉,十二歲的小家夥翻轉著穿好的野兔,專注著這燒烤的偉大事業。火堆把冬天的寒意衝散,哪怕寒風在耳邊怒言,火堆劈劈啪啪的聲響,宣示著灰燼的光芒。
兔肉飄香,一遍一遍的翻轉,張風很是專業。這烤肉的火可急不來,慢工出細活,火大一分肉就會焦,火小一份就不能讓調料充分的融入肉中。
“咕嚕!”
一聲唾沫的吞咽聲將張風從專注的烤肉中驚醒,那烤全兔差點掉落在地上,還好最開始張風做好支架,雖然匆忙放下兔肉,穿肉的小棍兩頭都還在支架上。
在放下兔肉後,張風飛開拿起右手邊的柴刀,極速後退依靠在擋風的山石上,同時四周張望。
一位身穿邋遢滿是補丁長袍、腰掛一個黃色大酒葫蘆,滿頭白發隨意的用一根草繩束在腦後的老頭坐在張風側麵三米之外的一塊山石上。這一副造型,活脫脫的一個乞丐樣。
老乞丐雙眼放光的盯著張風的烤全兔,嘴角饞液溢出,見張風發現自己,大笑道:“哈哈!我老乞丐又口服了。”
然後快步來到張風旁,眼睛時而火熱的盯著烤兔,時而渴望的望著張風,歡喜的說道:“小兄弟,這麼肥碩的野兔,你一個人肯定吃不了,不如分一點給我老乞丐,免得我這老骨頭餓死,一算是一份功德”。
張風內心並沒有因為老乞丐的熱情有一絲放鬆,他可並不認為這是一個普通的乞丐,要知道這寒冷的冬天張風自己都穿著厚厚的棉襖,而這老乞丐卻隻穿著單薄、邋遢的補丁衣。
不過見這老頭並沒有什麼惡意,張風也外表放鬆自己,望著老乞丐說道:“如果老先生賞臉,小子歡迎之至。”
稚嫩的聲音穿過寒風傳到老乞丐耳中,一抹不被察覺的精光在老乞丐眼中一閃而逝,一抹微笑爬上老乞丐臉上。
“好,謝謝,小哥兒!”說完之後,老乞丐毫不客氣的先在火堆旁,靜靜的等候。
張風上前兩步,放下柴刀,繼續翻滾著烤兔,靜靜的不帶一絲聲響,烤兔的香味更加濃鬱。
張風的冷靜讓老乞丐十分滿意,時不時的看一下聚精會神的烤著兔肉的小家夥,老乞丐咧嘴笑個不停。
這年頭尊老的小家夥可不多,還是這麼一個冷靜塵著的小家夥。
見張風不言不語,老乞丐可是閑不住嘴,時不時的冒出一些話語,不搭調,胡亂的問一些問題。
“小兄弟,現在像你這麼尊老的小家夥可真的很難找,你今年多大了”
“十二”張風簡潔的回到。
“小兄弟,你這烤肉真香,老頭子我十裏外都聞到香味了,你這是怎麼烤的,教教我好吧”,老乞丐嬉笑著臉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
“一些簡單的調料,然後就這樣烤”張風緩慢翻滾著烤肉輕輕的說道。
“小兄弟,你是做什麼的?”
“砍柴的”張風繼續簡潔的回答。
“小兄弟,你家離這兒遠嗎?”
“不遠!”
……
老乞丐打開了話匣子就停不了,就算是張風這不多的話語仍然不能打擊他的執著。或許這隻烤兔可以堵住他的嘴,但這個時間可能也不會太長。
半個小時的時間匆匆而過,張風將烤肉在架子上拉離火堆,用光亮的柴刀切下半隻烤兔,將它遞給一旁等候多時的老乞丐。
“謝了啊,小兄弟!”老乞丐好不客氣的接過烤兔,也不怕燙,就這樣,快速的解決這男的的美食。
張風切下一塊兔肉,細細的在一邊吃著。自從開始修煉以後,張風對美食的抵禦力增強很多。往日被這些肉食吸引是因為從小經常餓肚子,隻能考些饃饃填一下。被蘇老爺子收養後雖然後雖然生活好很多,但這樣的美味還是吃過一些,不然自己的烤肉技藝也不會這麼好。
不過那超越年齡的成熟和冷靜,讓張風做任何事都那麼的淡然。也許隻有在蘇老爺子麵前他才會顯示出這個年齡應有的童真。
啃著兔子肉的老乞丐,很是忙碌,那啃肉的聲響,還有那咬碎骨頭的聲音,要不是有著風聲,張風懷疑兩百米外都聽得到。
張風一邊有條不理的吃著兔肉,這隻肥碩的野兔拍有十斤重,取掉內髒也有八斤多。張風原計劃是吃不完,留著明天當口糧。不過有了這老乞丐,這就不著他想了。
張風的一隻兔腿還沒有下肚,旁邊的老乞丐已經解決戰鬥,滿嘴的油汙,一地的碎骨,如果仔細查看你會發現那堆碎骨中不說一點肉絲,哪怕是骨頭中連一滴骨髓都被甜食了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