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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葉青的手筆莫相長下馬後直奔華生殿,盡管他力持平穩的情緒,做到麵不改色,可他急切而顯得顛簸的腳步還是出賣了他,來往的奴仆向他行禮,他似乎沒有看見,帶著銳利的讓人不敢直視的視線匆匆掠過。
那白色絹布裹著的手筆此刻正揣在他的懷中,在來的路上他早已拆開看過了,這樣的行為,他想她必然是早已知道的,也恰是在她預料之中的,信中毫不避諱的講述著她對那個孽子的要求,以及她所進行的計劃。
回想當時看信時驚悚的心情,他的腳步更快。
他沒有心思去思考那種明明知道會被預料,而不得不的行為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後果,他隻想知道她讓那個孽子修煉什麼法術。
心口似被壓上一塊大石,讓他不能呼吸。
他這一生過的很長很長,因為過的太長,所以他也看的太多,經曆的太多。三個兒子,兩個女兒,六個可愛的孫子,四個可愛的孫女均已不在了,白發人送黑發人,從開始的悲傷到現在的沉寂哀默,他已近乎無感,如今的他早已將整個國家視為自己的孩子,他要守護住這最後的溫情。
當年藍玉琪的逆天導致了這個國家一分為二,雖然後期這看似已分的國家還保持著用一國的思想,但皇室之間的仇恨已成不可化解的趨勢,時隔多年,百姓早已忘卻了那曾經的痛苦,可他還記得,還記得那屍橫遍野的淒慘景象,記得他就是在那樣的光景中失去了所有的親人。那一刻他發誓,這一生都不允許這樣的景象再出現。
如果青主當真要作出逆天的行為,那麼就不要怪他泯去那一絲對那個孽子的不忍之心,痛下殺手。
他心中怒氣極重,根本無法掩蓋從身體內散發出來的濃烈黑色殺氣,所以當他一進入到華生殿,便牽動了裏麵的結界,而他絲毫不察,一步步被牽引著走進封閉的空間,等到他察覺時早已成困獸。
而此時雲鳳和莫之軒才出現。
他怒目以瞪,爆喝:“你們好大的膽子,還不打開結界放我出去!”
雲鳳低頭先對他行了一個宮廷禮之後,才慢慢的開口:“對不起,莫相長!”
莫相長怒極:“你們這等身份也敢與我這般說話,可知我身上帶有青主的手筆,須得交給你,還不讓我出去,莫要耽誤大事。”
莫之軒冷笑,滿眼的嘲諷:“老東西,你以為你那點心思青主不知道?不要讓人笑話了。青主早已算到你會如此,所以我們早已知道你會來,隻不過你這自投羅網的行為是我們沒有預料的,怎麼很生氣?很想要殺我嗎?哈哈,五年前你殺不了,五年後你一樣也殺不了。而我五年前無法做到殺你,現在卻是易如反掌。”
他齜牙疵目,滿滿的恨意,那累計了五年一直支撐他走下去的恨意在見到他的這一刻全然的爆發。
小小的身體,未脫稚氣的麵龐籠罩著不符年齡的殺意,雲鳳擔心他會出手,連忙抓住他的手:“子軒,冷靜!”
冷靜?
他劇烈的喘氣,他一生的願望便是為母報仇,為妹報仇,而這一刻終於來了,卻讓他冷靜?不可能!
他掙紮著想要脫離雲鳳的壓製,就要脫離,不得已,雲鳳隻能祭出束身術,暫時將他固定住,免得他真的做出弑殺血親的行為來。
“放開我!”
他咆哮,如同一頭被困的小獅子。
雲鳳無奈的輕歎氣:“子軒,莫要忘了青主的交代。現在你不能這麼做。”
他掙紮的更加激烈:“不能?為什麼不能?妹妹剛剛出世,娘那麼的苦苦哀求,隻求他讓她帶大我和妹妹,讓我們可以活著,可是他還是殺了娘,殺了妹妹,甚至想殺了我,我永遠記得娘臨死時哀痛的眼,記得那未來得及喊我一聲哥哥的妹妹布滿血的小小身軀,我恨他,恨他!為什麼要我放過他,我做不到,做不到!”
雲鳳歎氣更深:“他終究是你的祖父!”
“他不是!”
他不承認,嗓子幾乎吼出血來。
結界內,莫相長同樣一臉的冰冷:“我沒有這樣的孫子!”
而他的母親和妹妹本就該死,一個妖孽和她所生的孩子不配成為他莫家的子孫。
這一刻他很是後悔當日的一念之仁,隻因他有一雙很像他兒豪爾的眼睛,早知今日他會成為禍害,當初他一定不會放任留他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