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蔣淳斌這樣說,李靈韻方才稍顯平靜,抹了抹眼淚道,“陛下折煞臣妾了,該是臣妾照顧陛下才是……”
此時蔣淳斌已經大致摸清了李靈韻的性子,所以也就懶得與她爭執,隻是跟她聊起了閑話,以期打開她的心扉,“你今年多大了?”
“臣妾剛滿十八歲……”李靈韻還是一如既往的恭敬態度,蔣淳斌問一句,她就老老實實地答一句,似乎還沒學會怎麼去討好人。
“哦,才十八歲啊……”蔣淳斌尷尬地笑了笑,感覺自己好像是在摧殘花朵,“朕……朕都快步入不惑之年了,你會不會嫌朕老?”
“臣妾不敢!”李靈韻身子抖了抖,立刻搖頭表示自己的態度,“陛下正當壯年,雄姿英偉,臣妾傾慕不已……”
看到李靈韻這副懼怕模樣,蔣淳斌也不敢跟她開這種玩笑了,隻好換了一個話題道,“你平時都愛幹些什麼啊?”
“臣妾……琴棋書畫都學過一些,但書讀得也不多……”李靈韻抬頭看了一眼蔣淳斌,又慌忙把目光瞥開,“父親常常教導臣妾,女子無才便是德……刺繡女紅之類的都還算精通……”
好吧,原來是個如此恭順溫婉的女孩,而且她性子這樣內向,估計平日裏也不怎麼受她父親李思齊的寵愛,念及於此,蔣淳斌便起了些憐愛之心,於是輕撫著她的臉龐道,“放心,朕以後會好好疼你的。”
李靈韻見蔣淳斌如此表態,不由得抬起頭來直視著他,爾後一雙美目中便蓄滿了淚水,紅紅的讓人心疼,蔣淳斌看得出來那是發自內心的感恩與激動。
而李靈韻接下來的舉動就更讓蔣淳斌吃驚了,隻見她立刻跪倒在地上,向蔣淳斌磕頭行禮道,“臣妾多謝陛下恩典,臣妾必會好好服侍陛下,絕無二心,但違此誓,必遭天譴!”
蔣淳斌見李靈韻如此,心中更加不落忍,於是趕忙將她扶了起來,但對於這樣一個性格羞澀的女子,他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總不能與她講演兵法,闊談天下大勢吧?於是隻好清咳兩聲道,“時候不早了,要不咱們早點歇息吧?”
“臣妾遵命。”此時蔣淳斌的每句話都被李靈韻當成了聖旨,因此蔣淳斌說早些歇息,李靈韻便立刻將蔣淳斌扶到榻上,然後蹲下來為他脫鞋子,寬衣帶。
蔣淳斌這樣被李靈韻伺候著,心中不由得有些感動,同時對眼前這個女孩也愈發喜歡起來,“咱們是不是還沒喝合巹酒?”
哦!確實是沒有,蔣淳斌一進來,李靈韻便緊張得將許多事情都忘了,可此時再待要起身去取,卻不防被蔣淳斌一把摟入了懷中,“不必喝了,酒不醉人人自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