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掌櫃的哪裏肯讓,一把將元天劍拉住。
“我靠!你特麼什麼意思,老子住店沒給錢還是怎麼地?”元天劍按捺下心中的怒火,沉聲道。
能開酒樓的掌櫃,自然是八麵玲瓏,他也不生氣,而是放開元天劍,拱手道:“道友麵生,你剛才退房時,與昨日入住的那位道友樣貌不符!本店利薄,可經不起折騰,道友需得陪我去事務堂解釋清楚。”
元天劍笑了,他盯著掌櫃傳音道:“掌櫃的,你不過區區合體,看不穿的東西多了,我也不為難你,你且傳訊給如意宗管事的,注意,我說的管事,是太上!我回客房等你消息。”說完元天劍轉身就回到先前住下的客房。
掌櫃的立馬傻眼了,他的酒樓規模不大,對修士而言,記住來往的顧客樣貌本不是難事,而元天劍修為不過元嬰中期,入住登記的時候,也注明了是散修,他怎麼都不相信,以這位的能力,易容之後居然是自己都無法看穿的。
你要說這位有長輩撐腰,故意隱姓埋名住進他這種小店,自己確實看不透他的易容,也不是不可能,不過如果是這位故作深沉在他店裏犯下命案,他是如何都擔待不起的,所以不管他是誰,自己都有義務將他攔下來打聽清楚。
隻是元天劍開口就要他去請如意宗太上,這是他這種小店掌櫃能請動的嗎?但是他又不能什麼都不做,無奈之下,隻好傳訊給順意城主管該片區的執事。
執事聽得掌櫃的傳訊,也是一陣頭大,他也沒那能力請得動如意宗太上,隻好傳訊讓掌櫃的先穩住元天劍,他則繼續上報。
一小時後,元天劍又從客房裏出來了。
這是他預定好的時間,若是自己單獨出發去如意宗在順意城的分部,時間差不多也要一小時,如今有掌櫃的傳話,他也懶得自己奔波。
不過看上去自己搬出來的後台太大,這幫人折騰這麼久也沒請來如意宗太上,他當然可以降格提出要如意宗的核心弟子之類的來見自己,不過就怕鎮不住對方,真把自己給留下來或者送往事務堂,無端的多出不少波折。
“悟道友!”掌櫃的見得元天劍出來,連忙趕過來抱拳請安。
“還沒人過來?”元天劍冷冷地道。
“快了快了!”掌櫃的直抹冷汗,到了現在,掌櫃基本確認,這個元嬰絕不是咋呼自己,否則他不可能這麼淡定。
元天劍當然知道他不過是打馬虎眼,就算那邊要派人來,豈會知會他這種小蝦米,他徑直往外走去:“我懶得等,你想個辦法把我直接送到如意宗分部,跟你說了,我趕時間。”
掌櫃的又開始糾結,這邊通知都發出去了,到時候那邊來人,自己卻把人給送走了,好玩是不?可是不送吧,又擔心自己真耽誤了這位的大事,不管如何,他裏外都不是人哪!
最後他一咬牙,決定先送元天劍過去,回來後自己就把店鋪轉讓了,老子以後不在順意城混了總成了吧。
他拿出一艘靈舟,請了元天劍進去,區區幾百公裏,也不過是一瞬即至。
到了如意宗分部門口,元天劍拿出懷中的幾顆靈植遞給掌櫃:“道友,你且放心,我叫元天劍,到時候若有人問起,你隻管報我名號,不會有人為難你。”
“元……元天劍!”掌櫃瞪大眼睛望著元天劍,“這怎麼可能!您不是……”
“嗬嗬,世間奇妙,何必去糾結這些對你來說毫無用處的小道消息。心無旁騖,專心於道,立誌長生,不言放棄才是正途,你說是不?”元天劍輕輕揮了揮手,將纏繞在掌櫃身上的繁蕪因果線扯斷了幾根,一切了無痕跡。
然而隨著那幾根因果線的斷裂,掌櫃猶如醍醐灌頂般恍然大悟,怔立當場,待得他醒悟過來,元天劍早已消失無蹤。
他規規矩矩地伏下身軀,朝著如意宗分部大門五體投地:“末進肖路秋,謝過前輩提點,此生若有所成,不敢忘記前輩今日之恩,來日若有所求,必當粉身碎骨以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