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杏沐沒有走出陣法,他疑惑地望了望元天劍,不敢確認他是否被人挾持。
“如意宗盛使者,不用擔心。”元天劍道。
“……盛穀培!……盛使者別來無恙?這個,嗯,出恭久未信,欲問胡不歸!”盧杏沐不僅不敢打開陣法,反而如臨大敵,盛穀培要控製元天劍,簡直易如反掌!
“荒漠丘沙茫,身急忘帶紙……我去!破鼎搞的什麼切口,惡心死我了。”元天劍沒念完就想吐,他才想起自己和以前不一樣了,沒這切口,他們還真不敢放他進去,“算了,我也不進去了,誓盟沒事吧?”
“回……元道友。”他本想喊宗門,不過慣有的謹慎讓他及時改口,“誓盟字隱……”
他遇到的情況,和盛穀培一模一樣!末了他道:“我欲指定昭使圖為下任宗主,我要飛升了……”
“不用了,誓盟會隨你而去!”元天劍陰沉著臉,“記住,到了仙界一定要第一時間與小明聯係上……算了,隨便了,如果真如我所預料,他應該會主動來找你……媽的,這特麼是要幹嘛!”
“元道友!”盧杏沐不明所以,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詢問,隻能拿眼望著元天劍。
“記住我的話,見到了他,他說什麼,你隻管照做!我還有急事,先走了!”元天劍心急如焚,轉頭就走。
“瀟侯師侄它……”盧杏沐急了,沒有持盟者,小犼要發瘋,毗沙宮無人能治。
“它翻不了天!不用操心了,放心去吧。”元天劍顯得胸有成竹,其實他也不過是穩盧杏沐的心,事實上他能有什麼辦法?哦,以他對小犼的了解,這孩子本性不壞,應該不會鬧事吧……
“那……”盧杏沐突然淩空拜伏,“再會!”
盛穀培驚呆了,毗沙宮是幫什麼人,他太清楚了,一開始盛穀培便有猜測,如今盧杏沐這一跪,哪怕他一言不發,也基本算是坐實了元天劍的身份。
“盛師叔!要快!”元天劍扯了扯呆滯的盛穀培。
“謔!好!”他內心激動,連聲音都有些顫抖。
“這個……我怎麼稱呼你?”到了元聖大陸陣法外圍,盛穀培有心要問,卻一下卡住了。
元天劍笑道:“盛師叔,不管我是誰,您都是我的師叔,他是他,我是我。您瞧,如果我是他,怎麼會打不開這元聖大陸結界?”
“好吧,元……師侄。”盛穀培還是顯得拘謹,“你到底是……”
“聽說過來世沒?”元天劍道。
“傳說虛妄,這種論調,不過是無能者的借口,卻是為自己懈怠尋找理由。”盛穀培道。
“不全是借口,天賦,是不公的,如果你如何努力都無法突破築基,你覺得這是借口嗎?”元天劍問道。
盛穀培道:“從普遍來看,天賦這種東西,確實存在,但是,明明隻能煉氣而終,卻最終飛升的,有史以來,並不是沒有。一個人,不能沒有希望。我自己就是例子,無數人斷定我止於金丹,這一生未入太上們的法眼,不過,我最後還是到了大乘,誓盟也選擇了我。”
“您的故事確實勵誌,我也無異於與您爭論這個問題,我其實是想說,那並非虛妄,我,就是他的來世。”元天劍有些無奈,這種問題很難有定論,你繼續這樣扯,容易耽誤事啊,“每個人都有前世,我與其他人不同在於,我覺醒了前世而已,您不用懷疑。”他心裏默默地道,雖然我欺騙了你,可是這是我原本的願望,我也相信我能實現我的願望。
“元師侄……”盛穀培突然語氣大變,“這……這是什麼?”
元天劍會錯了意,苦笑道:“不用吃驚……我靠,我靠!”他自己也驚呆了!
那道金光又出現了!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元天劍有些崩潰,他一直以為,這道金光是元未顯的命運之神分身用來調侃他的把戲,隨著元未顯隕落,這東西應該不會再出現了。
然而,現在他不僅不用說,連心裏想一下,這東西就會冒出來,媽的,別人想不注意自己都難!
這倒還罷了,問題是,這金光源自何處?師父知道嗎?他為什麼不告訴我!
“遭了!”元天劍叫苦不迭。原來,他們所處位置,正是元聖大陸門戶,來往人群正是絡繹不絕。
盛穀培也反應過來,連忙布陣遮掩,然而他剛一布陣就直接拆了。因為眾人沒有認出收斂了氣息的盛穀培,隻當是尋常修士,剛才那麼大的動靜,卻沒有一個人朝他們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