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就知道,你就不知道節製?!需要這麼急色?我的錯,原本是想讓你們多處些日子,哪知道弄巧成拙,連見欣荃一麵都沒趕上!”雍玉姍鼻子一酸,淚水滑落。
元天劍伸手,雍玉姍撲入他懷裏,無聲抽泣。
“欣荃已經完全控製不了自己,她呆在這裏,幾乎都沒離開過,她修為高我太多……”元天劍說起這事就羞愧不已,“她已經跌落至大乘末期,不走絕對出事。”
“阿劍,碎月不是走了嘛?怎麼接的她?”雍玉姍突然覺得不對,她一直以為碎月接薛欣荃是有特定限製的,至少不應該是今天這樣,隨叫隨到。
元天劍心裏一酸:“我隻是想和她多呆一會兒,沒想到……師弟真的走了,它就是等欣荃,一如當年師父為了給我安排後路,壓製飛升一般。”
“阿劍!”雍玉姍抬起頭盯著元天劍,“不能說嗎?”
“真的走了,再見不知何年……”他本來想說也許永無再見之日,終於還是怕雍玉姍擔心,開不了這口。
雍玉姍心情複雜,不知該說什麼好。
“雪城輕霧借冰識,
新戶淺雲繞樹嬉。
全界道無兩世戀,
眷卿怕惹北辰衣。
欣荃要我送她一首詩,可是我寫不出好詩,又不想借別人的詩,便琢磨了一小段,覺得太傷感了,便留著下次見麵的時候給她……我怕她阻攔我傳送,是在她毫無準備的時候讓碎月帶走她的……她肯定恨死我了,阿妞,我好多年沒睡覺了,好想美美地睡上一覺……”
“好!你睡吧,我幫你照顧他們……”
……
兩日後,雍玉姍一邊幫元天劍打理行頭,一邊問他:“如意宗,怕是要大亂了……他們知道欣荃是在這裏失蹤的嗎?”感傷過後,不得不考慮現實問題。
元天劍抬著手臂,任由雍玉姍施為,慢條斯理地道:“不會,欣荃留有玉簡,說她飛升了。她行事無常,別人不會覺得突兀。”
雍玉姍仍然無法緩解焦慮:“可是她得參加宗門議事啊,不會露餡嗎?”
元天劍道:“隻要不出手,掩飾修為的辦法,我有的是……阿妞,放心,欣荃這塊,沒有破綻,現在我擔心的是,新宗主會如何對我們,畢竟離神賜回收,隻有近一年時間。”
雍玉姍思索了一下:“應該沒事,不還有盛穀培嘛。”
“沒那麼簡單啊!算了,畢竟宗主尚未選出來,走一步再瞧。”元天劍揉了揉太陽穴,“明天我申請遊曆,帶孩子們出去走走。”
雍玉姍呆了:“你沒毛病吧!這麼多真傳,那哪個放心你帶著出門!你有神賜,宗門根本不會放你出城,連我申請任務都是指定區域,太上壓陣。”
元天劍道:“我又沒說要出城,就帶他們在如意城逛逛,近萬公裏方圓的大城,都是紅塵啊!”
雍玉姍拍了拍胸脯,伸手就是一道神嘯:“讓你嚇我!”
“阿妞,我這幾天被劈安逸了,才一消停,你又來……”
“怎麼,嫌棄我了?是不是礙著你什麼事兒了。嗯,欣荃說得對,以後我出門,得給你把東西卸掉,回來再給你安上。”
“咳咳,老婆,你看天色已晚……”
“大清早的,還天色已晚!德性……把手起開,哎呀……”
……
半月後,問道閣議事廳。
“孩子們,老師和師母帶你們出去玩兒,高不高興!”元天劍左手背身,右手捏扇,一副文士打頭。
“高興!”能出去玩兒,誰不高興哪!
“我不去!”章偉鼎毫無意外地提出異議,他還需要毛個曆練,趕緊提升實力才是關鍵,元天劍,你且得意著,待老子修為超過你,不拔光你一身毛,抽得你鼻青臉腫,我是你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