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如意城的啊,冰淩?”元天劍溫和地道。
“師父帶我回來的。”張冰淩提起師父,眼裏滿是崇拜和向往,“她帶著我飛,好快好快。”
元天劍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然後遞給她一把戒尺:“拿著,可別隨意輸入靈氣,關鍵時刻再用。”
“謝謝老師!”張冰淩拿著戒尺,小心翼翼地扔進自己的儲物袋,確定它徹底屬於自己了,才鬆了口氣,抬頭衝著元天劍一笑。
元天劍回到講台前,緩緩坐下,拿出一堆尺子,信手一揚,穩穩地落入每個孩子的手裏:“老師今天高興,每人一把,依我本來的想法,是想打發你們回去和你們的師父交差的,反正你們師父神通廣大,神念能在這問道閣來去自如,我教與不教也沒啥。不過呢,現在我改主意了,你們哪,嘿嘿!”
說完他拉著董淵主和蒲尚可一溜煙的跑了。
“自習!”十二個聽得元天劍傳音的小孩,麵麵相覷。
今天你學了嗎?
好像沒有!
這老師靠譜不?
要不給師父傳訊吧!
沒多久,他們的師父傳訊回來,乖徒兒,剛才宗主將天意仔細闡述了一遍,師父是來不了了,沒關係,這個是師父最近的心得,你且琢磨琢磨……
第二天,小孩們發現老師早早地等在書屋,正襟危坐,一臉肅然。
“老師早!”張冰淩脆生生地喊了聲,說實話,她也對這個老師不感冒,因為她不認為這個老師比自己的師父高明,不過咱們再鄙視他,基本的禮數還是得有的。
其他小孩也反應過來,一一和元天劍打招呼,關尚可顯然是最覺得過意不去的,畢竟拿了人家三把尺子嘛!他紅著臉道:“老師,我改叫關山月了,不過……不過待得三年後我還是得改回來,若是金丹不能獲得神賜,我再改……”
林尚可趕緊點頭:“老師,我師父說了,大概也是這個意思,對了,我叫林妙潛。”
元天劍不耐煩地道:“隨便隨便,到齊了?我要點名了,對了,你們幾個,還有沒要改名兒的?我好做個標記。”他指了指剩下的那幫小孩,翻著名冊就準備唱,他根本就不覺得有人會再改,不過是覺得不能讓孩子們覺得他特殊對待這三個。
“師父,我叫蒲飛廉。”蒲尚可突然舉手。
元天劍愕然:“你想清楚了?知道飛廉是什麼意思不?”
“知道,一顆小星星,昨天晚上一個爺爺在夢裏跟我說的。”蒲尚可明顯很興奮,從董淵主改名後,她無時不刻不在尋思著也改了這名兒,如果以前她還有點顧慮神賜消失的話,元天劍昨天的一席話,卻是讓她豁然開朗,沒想到晚上就有人托夢了,她覺得這名兒好聽。
元天劍黑著臉道:“你們等等!”說完轉身就走。
“不就一名兒嘛,改就改了,我倒覺得挺好聽的。”雍玉姍停止打坐,無所謂地道。
“孤星啊,我徒弟啊,老雜毛陰魂不散啊,你懂我意思不!”元天劍憤怒地揮著拳頭。
“切,你想多了,飛廉說不定還有其他解釋呢,我就奇怪你緊張個什麼!”雍玉姍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突然想到什麼,聲色俱厲,“元天劍,你個變態……”
“哎喲誒我的親親老婆,我可是當著命運之神發誓的!”元天劍趕緊捂住她的嘴,“阿妞,老雜毛是不是根本沒走,還在附近晃?”
“拿開!”雍玉姍掰開他的手,一巴掌拍開另一隻趁機揩油的手,嗔道,“不可能的,他沒必要再騙你,而且我能感覺到,他在盡量回避與你接觸,他太特殊,與你接觸太多,極可能使你暴露,他則前功盡棄。”
“那這個托夢又是什麼?”
雍玉姍不滿道:“難道老頭就一定是他了?我說,你這樣教書,能教出什麼弟子來?成天糾結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這世間不可知的太多了,何況這還是一個和陰靈匣糾纏在一起的新宇宙。”
“好像是這個道理。”元天劍低頭反省,“我先回去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