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玉姍抱著他的腦袋,把下巴擱在他的頭上,輕輕道:“神格嶂被你師父動了手腳,真神界天道鐵定輸掉這場爭鬥,此間也再不可能覺醒真神。既然真神界天道必輸,宇宙就不在短期內陷入輪回,而是在陰靈匣的助推下,生機更旺,暮氣的誕生,不知道要多少紀之後去了。這樣一來,像艾致楓那樣的撿漏,已不可能,如我一般自神界利用飛孝蓮接引的情況,也不可能,就算宇宙的至高神們降臨,也不可能待上太長的時間,而況鑄湘,已經當了一千二百年宗主了。這樣一來,就隻有一個可能,這個家夥,在這裏存在了至少五千萬年。”
元天劍嗡聲嗡氣地道:“錯,還有種可能,他是墨衣或者老雜毛!你想啊,這倆貨居然沒拔掉西禁宗,為什麼?”
雍玉姍拿下巴狠狠磕了他一下,揶揄道:“你是巴不得他是他們,說不得就宰了他泄憤,而且宰不動也不怕,大不了把丈天尺一扔撒潑打滾,反正他們也舍不得你隕落。”
元天劍連連點頭:“阿妞最懂我。”
隻是他腦袋點著就舍不得停歇了,蹭得雍玉姍心慌意亂,一把將他給推了出去,連呼無恥。
元天劍死皮賴臉地又靠了過來,將她抱住,不過這次規矩了不少,他思索了一會兒,緩緩道:“這事兒咱們得想法問問小金。很明顯,是他故意設計放肖秋媛出門的,那個九品望天神犼,我敢肯定是小犼,因為除了擁有智慧的小犼,還有哪隻妖獸看到師兄這種菜鳥不先拍死他,而是轉頭就走的。它和小金熟識,配合小金完成謀劃不是不可能,而且,其他弟子,我估計並沒有隕落,小金和小犼,都不是濫殺無辜的性格,搞不好全被小犼弄去如意聖地了。”
“為什麼它不連肖秋媛一並擄走?”雍玉姍問道。
元天劍嘿嘿一聲:“我覺得吧,小金被我溫養無數歲月,具備了我的一些特征,雖無法覺醒,卻天生親近大道,應該看得出來肖秋媛被種了魂燈。之所以留下她,是因為不解除魂燈,她去哪裏都沒用。隻有留在這裏,隻有我才能做到——他對我有莫名的信心!阿妞,咳咳,這個嘛,我和師兄,兩百年前,在飛天城見過小金,這孩子邪門得緊,估計我就算化成灰,他都認得出來,我也搞不懂為什麼,還好他隻是感覺我與他很親近,我反正是打死都不敢與他相認的。”
雍玉姍心裏甜得,連聲音都膩了起來:“本命法寶嘛,自然是這樣的。”
元天劍聽得邪火直往上冒,又開始不老實起來,雍玉姍也不拒絕,甚至還故意撩撥他,待得任元天劍心急火燎準備抱著她回臥室,她卻起身就走,嬌笑連連:“我回靜室打坐了喲,對了老公,忘了告訴你,我和欣荃商量好了,待你想出辦法以前,想都別想!”
元天劍抱頭撞牆,準備曲線救國:“那和被閹了有啥區別!阿妞啊,咱們正兒八經雙修成不,我剛想起一套道三千的雙修法門,對你凝道三千應該有幫助,回去試試!”
“嗤嗤!你自己信不?趕緊的,上課去!”
……
元天劍無精打采地邁進講經堂,隨意一瞟,朝人群中指了指:“淵主,小蒲,你們先上來。”
蒲尚可小臉通紅,激動不已,董淵主也好不到哪兒去,其他小孩則表情各異,不過看蒲尚可的目光,多是同情,看董淵主則多是不屑。
因為,蒲尚可是如意宗有史以來,第一個拜了元嬰修士為師的真傳。為了這事,原本爭取到蒲尚可的任穀軒幾乎和薛欣荃拚命,不過他最後隻能認了,當時薛欣荃就說了,這是天意,我不攔你,你要去搶回來,我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