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止住哭聲,顯然,她樂於為了元天劍而死,可是如果元天劍不快樂,她的犧牲毫無價值。
她拍開元天劍的禁製,卻發覺元天劍毫無動靜,嚇得她連忙探查是不是自己剛才沒有掌握好力度,傷到了元天劍。
她了解了元天劍的情況後,有些黯然地把頭埋入元天劍的胸膛,順手將元天劍可能要幾年甚至幾十年才能煉化完成的那些鬼魂能量盡數化去為烏有,喃喃地道:“師兄,這是他的圈套,你煉化得越多,最後你被他影響就越深,最終你會徹底迷失自己,而且就算你完成煉化,也沒有用,他是神啊,真正的神啊,他會降臨真神蘊魂,與本體幾乎無異。”
“他是誰?”元天劍無比冷靜,他知道,所謂不死,就是一個笑話,自己必須保持清醒,否則不僅是他,尚可和雍玉姍也極可能在劫難逃。
雍玉姍幾乎是歇斯底裏地喊道:“阿劍,你要不想可可神魂俱滅,就不要再提半個字!可可,答應我不再提了好不,你也是阿劍的妻子啊,你死了,他會快樂嗎?”
“我聽姐姐的,我不提,我不提!”尚可忙不迭地道。
元天劍拍了拍尚可,便欲朝雍玉姍走去,尚可連忙拉住他:“師兄你別過去,這是你的劫,每一個真神,在意識到自己是神的時候,隻要開口,必然有劫降臨,可是你被封印,根本無法隨著意識來臨立即具備神的力量,靠你自己,根本抗不過去,你需要有人幫忙,但是誰幫你應劫,誰就會劫數加身,劫數隨修者的修為而定,雍姐姐法力高深,以她現在的狀態,根本應付不了。”
元天劍緩緩回頭:“你也應付不了?”
尚可點了點頭:“我應付不了,不過情況不一樣,雍姐姐那一刀,不是斬殺我,而是想送我回去,我的本體,早已回歸大半,就算降劫,也殺不死我本體,我引劫入身,不過影逝,隻要應對到一定程度,待得力竭時,我便引爆己身,劫數會因我而消,你可安然。”
雍玉姍知道元天劍聽不懂,她伸手指了指天空,解釋道:“可可確實回到我們的世界,但是先前可可多次提到,我不能確定可可本體是否會被感應,如果被感應,引得人劫而來,稍一誘導,劫臨真身,她就算是真神也必會灰飛煙滅。”
“大概懂了,其實我的這個劫,好像問題不大,可可最多不過是回到她的家,問題在於那裏……告訴我,我能做什麼?”元天劍毫無頭緒,既然完全不能提及那個可怕的真神,他完全沒有應對方向。
“還有三十分鍾可可就會回家,中間不出紕漏就不怕。”雍玉姍咬了咬牙,“為防意外,我們馬上去中天大陸。你血脈特殊,隻要朝神格嶂上滴血,就可以重新封印這個世界的真神意識,任何真神降臨此間,不可能不受其影響,萬年沉睡,都是輕的,那時候,你應早已去得仙界,以我為例,我若進入仙界,那裏的神格嶂威力遠超此間,想要再次覺醒,更加困難,於是一步慢,就會步步慢,你懂我的意思嗎?”
元天劍馬上開口道:“你留在這裏,我和可可過去。”
他知道耽擱不起,隻是答應起來雖然果斷決絕,在他內心,卻有一種深深的宿命感。
墨衣說,他應劫之地,就在中天大陸,如今,他卻不得不前往那裏,神格嶂是墨衣放出來的,正因為他在無意識中震壞了神格嶂的封印,讓他徹底蘇醒,他才迫不及待地卻尋找重新封印的辦法,可是不知為什麼,也許是元天劍本是墨衣他們不知來曆的一種存在,他根本沒意識到,其實辦法就在元天劍身上。
元天劍自然可以不去,然而不去的後果,極可能是尚可被那個神殺死。他敢賭嗎?
雍玉姍急道:“不行,不行,我必須去,你們渡劫,不能出意外,我能應付一段時間,可可,你說是不?”
“嗯,雍姐姐說得對,你跟在我們後麵,不要靠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