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放鬆的般般劣跡你又作何解釋?”元天劍又道。
墨衣哼了一聲:“這麼簡單的問題,我不屑於回答。我真懷疑師兄是不是走眼了。”
元天劍惱羞成怒:“別跟老子裝,今天你要不說出個一二三,別怪我翻臉。”確定了他是墨衣之後,關於元聖大陸的危機完全解除,至於莫申枯的死活,似乎沒那麼重要了,哪怕他控製著物源星又如何?以元家的根基,不出一萬年,保證可以摧毀莫申枯的控製體係,再不濟還有墨衣這種大牛,拍死他跟捏死螞蟻沒什麼區別,哪用得著他操心了。
不過墨衣既然能輕易整死莫申枯,卻折騰了四十萬年不下手,顯然必有深意,而且必然和自己關係重大,要不然他也不用淘神費氣地假裝秦放鬆,設下圈套將自己扔給莫申枯。自己這些年活得跟個過街老鼠一樣全是拜他所賜,如今持有把柄在手,不找墨衣收點利息簡直是天理難容!
老子不是想不到,擺明了老子不想去猜,你有脾氣就繼續擺酷,看誰熬得過誰。
他知道自己有些恃寵而驕,不過那又如何,有本事你把我打入輪回!
顯然,以墨衣的智商,不可能不明白元天劍的想法。他也明白現在不是和他較真的時候,沒有沉默太久,他就耐心地道:“那些人都被他控製,要編造我的謊言,甚至偽造我的手段都輕而易舉。你應該有基本判斷,我不是下不去手,而是不屑於下手。”
這點元天劍非常認同,對於螻蟻,你可能無聊的時候一腳踩死幾隻也無所謂,可是你要天天守著一堆螻蟻,以踩死他們為樂,心理肯定不健康。
“你什麼時候覺醒的?”元天劍感覺很膩歪,雖然已猜到這應該是出了秘境之後的事兒,還是不踏實,你說他要是在子雀島的時候起就在演戲,那得多尷尬……
“你錯了,我從未迷失過自己,醒紅塵的方子是我故意留給莫申枯的,其實這種丹藥準確的名字叫引魂散,主要目的就是指引我找到自己上一紀的前身。”
“還好還好……”元天劍鬆了一口氣,突然覺得不對,“你的意思,你和秦放鬆融合了?我去,老子寧願你一直在演戲,也不願意你把秦放鬆的那些齷齪思想加諸於你身……”
“幼稚!”墨衣不得不打斷他,這孩子護他媳婦簡直到了變態的地步,他可不想因為這個因素讓他謀劃了這麼多年的計劃被迫中斷,“他以為他化靈了,其實不是,說起來,他更像是我放出去的情報收集器,你會認為你的手機短信會成為你性格的一部分嗎?創造生命,哪那麼容易,哪怕是巔峰時期的我,以及你的師父,都做不到,至於玉玨仙子弄出來的新月,還有雍玉姍的那四大器靈,都是假象!”
元天劍張大嘴巴打了個哈欠,其實是掩飾他的震驚,雖然墨衣的手段,莫申枯未必能識透,小心些總沒有錯,他理解不了,為什麼新月仙子他們,憑什麼不算生命!
“真正的生命,不是製造出來的,新月仙子看似生命,其實不過是玉玨和師兄的意誌產物,她沒有不可預知性,無論她多麼獨立,多麼像一個正常的人,都不算生命。”墨衣的話晦澀不已。
“你這麼說就是狡辯了,你我不也是天道製造的?”元天劍顯然不服氣。
墨衣道:“這就是天道強過我們幾個的地方,論修為,我們早已淩駕於天道之上,可是論造物,我們才剛入門。以我等手段,不可能連玉玨這樣一個凡人可以創造的東西,我們居然不能造出來。”
“說清楚點,打什麼啞謎,心煩著呢!”元天劍有些抓狂,道理他懂,他就是搞不明白為什麼他算生命,新月卻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