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天劍必須承認,若他也是墨衣的記憶化靈,不僅擁有墨衣的資質、功法,還擁有永生不死的靈魂,他也會滿足於這種生活。
不過他知道問題沒這麼簡單,他們與自己其實沒有交集,現在卻拘禁了自己,而且根本不擔心將他們的秘密說與自己知曉,這意味著,自己與他們的目的關係重大,而且他們有絕對的信心,自己逃不出他們的掌控。
真的逃不出去嗎?元天劍突然又興起裝X之心,他告誡自己,以後一定不能太過自信,在沒有充分了解你的敵人之前,一定不能放鬆。
他感慨道:“你和你的兄弟們是墨衣的記憶化靈,以我師父對墨衣的器重來判斷,想來你們的人性應該不會差到哪裏去,你的表述也證明了這點,這麼多年,你們都選擇做一群安靜的美男子,可惜啊!”
說到這裏,元天劍伸手指了指自己腦袋:“你覺得我相信你嗎?我實在不能認同,一個利用控神陣操控整個物源星修者的墨衣前身,與你的那番自我褒獎怎麼就能聯係得上了?”
“你看出來了?你是怎麼看出來的?”莫申枯非常吃驚,元天劍就算不說,他也會告之於他,不過他真沒想到元天劍腦洞這麼大,怎麼一下就聯想到控神陣上去了。
元天劍想笑,媽的,這很難猜嗎?從你把悟淨捆起來的那刻起,老子就已經有這方麵的想法了,現在不過是驗證而已。他嘴上卻道:“我眼睛不瞎,你的能力,也就那樣了,比起墨衣來,你實在是差得太遠了,更不用說我師父了。因為宋扶庭連元聖大陸的皮毛都傷不了,卻可以傷到你。然而,那三十幾個大能,包括薛穀衫這種人物都聽命於你或秦放鬆,我自然就會想到你通過某種方式控製了他。”
莫申枯自然不服氣:“元道友,你這個說法有些牽強,宋扶庭根本沒有傷到我,是你占了宋扶庭的先機,傷了我神魂,與他無關,他依然沒有攻破煉器閣。”
元天劍也覺得牽強,有些埋怨自己嘴巴一時爽,反正有的是時間,沒想好足夠的理由就先別裝X,看來和這些老家夥打交道,自己需要磨練的東西還很多啊。
他心念急轉,搜尋著論據,假意嗤了一聲:“你有什麼不服氣的?你要有我師父的本事,還需要玩兒這些手段?秦放鬆攻入元聖大陸,還需要帶啥幫手?就拿傷你一事來說,還尼瑪我占了先機,宋扶庭早就被你通過控神陣種下印記什麼的了吧?……這很難猜嗎?既然你實力還沒無法橫著走,試問如此多的大乘巔峰,怎麼可能都被你種下奴印?如此一來,自然就會想到,你和你的兄弟們必然采取了什麼手段,在很久以前,在他們尚未成長起來的時候,便通過某種方式置入了天南海北的修士腦袋裏。你京天宗什麼玩意兒是整個物源星修者都用過的?除了控神陣,我實在想不出你還有其他手段。”
“你說得對,確實是我在控神陣上動了手腳。”莫申枯仔細想了想,覺得是這個道理,“不過我布置控神陣的初衷,隻是以防萬一罷了,這個陣法是墨衣創造的,可惜他忘了,我恰好是唯一知道這個陣法的人。每一紀,我都會在我生活的地方布置這個陣法,主要目的就是分辨出重生之人,關鍵時刻,則利用這些修者,抵禦發現我是墨衣前身的你們。”
果然大能是最好的鍋啊,老子玩這套也溜得很哪,凡是別人搞不懂的,你去問我師父!元天劍嗬嗬道:“這法子是不錯,反正我是沒法使用控神陣的,飛天城那幾次控神陣損壞,你可能就已經知道我的存在了吧?”
莫申枯道:“確實有發現,我在設計控神陣時,有一個自我保護設置,比較特殊的神魂,在使用它時會首先破壞這個設置,從而導致控神陣失效。這種設置能在發現你們的同時,保護我自己,免得讓你們能通過它發現我的蹤跡。不過我沒想過會是你,我也以為,你和元未顯一起飛升的,我很奇怪他明明可以帶你走,為什麼還把你留下來了?”
“你說啥?他能帶我走?”元天劍聽得莫申枯說得這麼篤定,瞬間覺得自己又被元未顯給耍了,“你不過一個墨衣前身,憑什麼認為我師父有這能力?”
“我不如他,我都能帶人飛升,他更可以了,這不難理解吧?你師父怎麼跟你說的?”莫申枯一副好奇寶寶的神情。
“媽的,這老東西……”元天劍突然警覺,“嗬嗬,這關你卵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