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修士中一個看上去年約三十的修士顯然對修域知之甚多,正給周圍的修士講解軼事呢,其他修士則有男有女,男的英俊,女的雖然喬裝了,卻並沒有掩去本來麵目,個個年華豆蔻,嬌豔如花。眾人聽得如癡如醉,渾不在意邊上多了個生人。
那個講解的修士倒是瞟了元天劍一眼,一眼便瞧出元天劍的散修身份,眼中掠過一絲輕蔑,卻也並未驅趕元天劍,自顧自地繼續為那群人繼續說道:“眾位師弟妹們,咱們宗門預定的住處就是這修域,我們先過來熟悉一下,此地忌諱頗多,你們可別單獨走動,免得失了把持,迷了本性。”
眾男修一陣起哄,各女修則俏臉通紅,直呼師兄討厭。
那男修哈哈大笑,正欲帶了眾位師弟妹向下一個景點走去,元天劍卻突然一個箭步上前,攔住眾修。
眾弟子愕然,當頭那個青年則臉色一沉,輕聲喝道:“你不知死活,原本我應該成全你,隻是你竟敢敗了我等的興致,卻是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你。”
說完屈指一彈,一道暗影直向元天劍射去。
元天劍一臉駭然,卻不躲避。因為他真實修為不過築基末期,根本無法躲過這道攻擊。
隻見他凝氣一沉,那道暗影攻擊的部位突然凸起一團靈氣,待得暗影將至,那團靈氣卻是包裹著暗影斜斜飛射出去,那團靈氣便如器皿,與暗影接觸後,並不潰散,而是借著力道高速旋轉,自身也不斷劃圓,最終消了勁道,懸停於空,一枚黑色的丹藥靜靜地被束縛在靈氣團中央,竟是毫發無損。
在防禦的同時,元天劍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口中亦是大呼:“丹霞派道友,貧道非是找事,而是有一重大消息告之於你,還請住手!”
那修士咦了一聲,對於對方認出他們是丹霞派弟子,他並不意外,他們也沒刻意隱瞞身份,著裝皆是丹霞派金丹修士製式服裝。他驚訝的是這個散修臨時應變手段,他這丹藥名爆鳴失心丹,重者不會死去,卻因丹力侵潤經脈,如萬蟻噬心,痛苦不堪,生不如死,非獨門解藥不可解。此丹還有一個可怕的攻擊手段,便是近身即炸,沾上則中,防不勝防。
元天劍見他未進一步出手,便拱手道:“這位道友,借一步說話?”
青年修士不置可否,斜著嘴角,滿臉含笑,不言而喻,你是哪根蔥,你說借一步,我就借一步?
元天劍臉色不停變幻,最後一副決然,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突然傳音道:“道友,此街前行五公裏,有一雜貨鋪,店麵門前有兩株鬆柏,店主不善修繕,苗圃木柵內雜草叢生。靠左處有一雜草,本來毫無奇特之處,隻是我遊玩至此,曾無聊間摘其葉片玩耍,哪知葉片離株即死,我手上卻如被其腐蝕,我本想挖了此草,卻怕離地枯萎,又想整個苗圃搬走,卻又沒那實力,便一直不敢下手,卻也不想便宜別人。今日得遇以丹修見長的丹霞派道友,便想告之於你,換些谘詢費……”
不等他說完,青年修士臉色一變,衝天而起,同時發出一道傳訊符,元天劍忙伸手喊到:“道友,這谘詢費,哎,道友……”
說完一副著急神色,也是一遁追了過去。
雜貨鋪前,原本兩株鬆柏,靠左那株連同柵欄憑空消失。青年一臉陰沉,見得元天劍過來,不由怒道:“為何你要在大街上傳音,什麼事不能私下商量!”
元天劍苦笑道:“道友不相信我,我以為道出關鍵,以我等區區金丹,誰那麼無聊來探聽我等傳音了。”
青年被噎得夠嗆,硬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半天才重重哼了一聲,轉頭便往來處奔去。
元天劍忙道:“道友,道友,這谘詢費……”
那青年猛地回過頭來,瞪著元天劍一腔怒火:“我什麼都沒得到,你居然敢問我要谘詢費,你若找死我成全你!”
元天劍嘿了一聲,突然傳音,顯得極為老練:“道友,你是名門子弟,我一破散修,你要捏死我不過分分鍾的事兒。不過飛天城的規矩想必你是知道的,我等生存艱難,珍寶閣頒布新政,若消息屬實,任何人不得虧了這資費,你要麼趁早弄死我,要麼這資費你必須給,你要現在整不死我,估計不用半天飛天城都知道你賴賬這事兒,你別給我扯這消息假不假的,剛才我那一嗓子重大消息之後,我敢肯定,不下於十位高手知道這鬆柏的秘密,包括你的護佑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