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泥馬!元天劍內心狠狠地罵道,身子卻悄悄往掌櫃那靠了靠:“掌櫃的,那味兒吧,其實也不是異味,我就是覺得瘮得慌,你說倆大老爺們,怎麼一股女人味道,想想都不舒服。”
掌櫃突然很猥瑣地笑了:“這都能聞出來?道友老手啊!貧道佩服!實話對您說吧,那其中有個是女扮男裝的,以我相人的經驗,這二位多半是一對瞞著家裏私奔的小情人兒,嘿嘿……”
元天劍也跟著猥瑣地笑了:“這我就放心了,我就怕倆大男人……嗬嗬,你懂的,掌櫃,我定半年房間,多少錢哪?”
掌櫃明顯對這個知音甚有好感:“道友,還有幾個月就是九宗合練的大事,這房價嘛想必您也知道……這樣吧,我給您算五百靈石一天,您看……”
元天劍瞬間覺得自己一開始真是想多了,自己才倒賣妖丹的,加上原來剩下的,除去那張票之後,竟然隻能住三個月,難怪那麼多散修打地鋪!
他猶豫了半天,終於一咬牙:“我行者大半輩子都沒好好在像樣的客棧呆過,反正我也突破無望了,趁著還能享受,老子豁出去了,免得留著靈石遭人惦記,掌櫃的,我包……包兩個月!”
掌櫃一豎大拇指:“行道友,這樣想就對了,靈石這玩意兒,生不帶來死不帶走,就該活得通透......這是您的憑證,這倆月,那間客房就是您的家,我私人掏包給您每天送桌小菜,祝您愉快!”
元天劍回房之後,便盤膝打坐,他不過做做樣子,根本沒心思修煉。沒有艾致楓在一旁幫襯,他發覺自己思路很不容易理順。
他深吸了一口氣,提醒自己這將是一種常態,自己必須冷靜下來,將這件事兒從頭仔細捋一捋。
他知道自己對尚明珠有偏見,不希望因為這個偏見影響他的判斷。
經過長時間的分析,他鬆了口氣,覺得自己應該還是多慮了。
從自己離開元家算起,滿打滿算,不到四十年,尚明珠也不到百歲。
雖然元天劍不敢探查她,當然就算探查也是白搭,不過應該是沒有突破金丹。百歲不到的金丹,還是女金丹!這麼爆炸性的消息,尚家沒道理捂著。
這種情況下,應該不會有苟且之事發生,但是兩人共處一室,至少能證明二人關係親密。
掌櫃的眼光一般都很毒,元天劍其實基本能判斷,這二人多半是情侶關係。
不過沒關係,什麼自由戀愛的在家族利益麵前都是屁啊,你有那本事逃得一時,永遠不可能逃得一世,最終你還是得乖乖地去了元家。
作為地球人,元天劍內心非常抗拒這種包辦婚姻。不過既然你尚明珠和小明是注定的夫妻,作為長輩,他就必須得插手二人之間的事情,不說想辦法讓你愛上小明,但絕對不能容忍你給小明腦袋上染色!
他內心突然生出一絲殺念,然後突然驚醒!不行,我得先確認這人是否該殺,不過拆散你們,讓尚明珠絕了這念頭卻是勢在必行的。
他神念與悟淨相連,默默地注視著二人行為。發現他們卻是買了第十六場的票,此時正滿大街到處晃悠。
看得出來,他倆心情不錯,那男修更是給尚明珠買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得到傍晚,元天劍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這二位退了房間,晚上卻是要去何處留宿?以尚明珠的身份,不可能睡大街,該不會是去畫舫溜達吧!
元天劍的猜測成了事實,他倆真的去了畫舫,這畫舫元天劍還挺熟,就是那個舊識相識。
二人包了套高級房間,卻沒有叫女閭,顯然他們可能是覺得青雲客棧檔次太低,住不習慣,飛天城想要住好點的地方,確實還是得畫舫才行。
二人入住沒多久,便關了窗戶,隨著窗戶關閉,畫舫套房的陣法自動啟動。悟淨不敢強行破開陣法繼續探查,元天劍隻好喊它先盯著,他自己則清空那些紛亂的思緒,打坐調整,爭取將自己恢複到最佳狀態,因為明天就是悟喬覺在醉月酒樓的專場。
......
元天劍是掐好了點兒來到醉月酒樓的。
他不想來得太早,更不想來得太晚,因為他知道這兩種情況都可能增加別人對他的印象。反正持票者的位置是固定的,也沒站票一說,什麼點兒來都行,根本不擔心被人搶座。
隨著人流,他踏進了酒樓,輕易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顯然尚明珠他們身份顯赫,也不缺靈石,書票的位置相當不錯,雖然比元天劍上次來的時候稍偏了些,卻是沒什麼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