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天劍歪著腦袋看著他:“情感經曆是最曆練人的,哪天你去找個女半獸人,我拆給你看,包你境界突飛猛進。”
艾致楓氣不打一處:“你夠了啊,那你怎麼不跟你媳婦……瞧你那樣兒,我就開下玩笑,至於嘛!算了,我知道沒這麼簡單,說說你的真實想法。”
元天劍陰沉著臉,就盯著艾致楓一言不發,艾致楓知道這貨什麼玩笑都能開,唯獨不能拿尚可開玩笑。他好說歹說元天劍才放過了他,也沒啥警告什麼的,反正艾致楓知道要真有下一次,自己絕對很慘就行。
“西禁宗這個門派有問題。”元天劍道,“金肆木這孩子在這種宗門裏呆著真的是暴殄天物。”說完一臉自得地拿著根野草逗小犼玩兒。
“能一口氣說完不?真沒看出這有啥聯係。”艾致楓等了半天居然就這沒有沒腦的一句,有些不滿地道。
元天劍給了他一個你又暴露智商的眼神,道:“你眼瞎啊,明知道西禁宗這個門派不以禁製見長,卻在宗門上冠了個禁字,他們禁的是什麼?隻能是人!禁錮你的思想,禁錮你的自由,甚至禁錮你對修行上麵獨到的見解,任何人隻要稍有不同的對於道的理解,就是異端,必須打倒!他們甚至禁止你離開。就是說,你生在這片土地,你就是西禁宗宗主的私人財產,這特麼是在修道嗎?我算是明白為什麼當年墨師叔要朝那地兒拆大陸了,就看他們不順眼!我師父也是,爛好人一個,說什麼他們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輩,人家有自己的一套修行門道,你看崇武殿不也怪誕得很......我稀得跟他爭,這能一樣嗎?從知曉這個宗門開始,我就下定決心,等老子強大了,一定會拆掉這個邪惡道門。”
艾致楓不解了:“我相信你有這能力,不過這跟你抓金肆木有什麼關係?”
“因為看我這架勢,要完成這個理想還遠哪!我一想到我多耽擱一天,西聖大陸的人民就多在萬惡的西禁宗統治下痛苦掙紮一天,我就食不成咽,夜不能寐,我感同身受,恨不能早日投入到革命鬥爭的滾滾潮流中去,我要……”元天劍突然有些靈感迸發。
艾致楓痛苦地捂著耳朵:“空哥,我知道你牛逼,你悲天憫人,有普世之心,可是這到底跟金肆木那孩子有什麼關係,你能痛快點不!”
元天劍不爽了:“我警告你,再打斷老子,抽不死你,剛才我好不容易激發了靈感,正要賦詩一首,被你給攪和了。阿能,你知道作為一個詩人,竟有好幾個月沒有新作品出籠的痛苦嗎?你不懂,因為你是半獸人。”
艾致楓瘋了:“你繼續找靈感吧,我不聽了......哥,我去找小犼他爹給它弄晚飯去,您繼續!”說完直朝神土峰盆地衝去。
“還真是半獸人哪,一點文化都沒有,要小明在就好了。”元天劍望著以他目前最快速度遁入小犼家的艾致楓搖搖頭。
元天劍有幹掉西禁宗的想法由來已久,不過憑他自己來親力親為,得什麼時候。他當然知道堡壘最容易從內部瓦解的道理,可是代理人哪那麼好找,你說你一世人眼中的廢物,還找代理,這不扯嘛!這就是他抓金肆木的理由了?教育從娃娃抓起?這個想法到也不錯嘛,不過隻能是他後麵才有了的想法。這孩子長不長得大不說,他憑什麼就那麼聽你的?退一萬步說,他什麼都順了你意,好像也沒啥必要啊,等這娃娃長到能幹掉他祖宗的時候,說不定他自己都行了。
他一直在問自己為什麼要抓金肆木,比如剛才告訴艾致楓的那個理由,還比如這孩子值得培養,再比如唯心點,老子就是跟他有緣。都能說得走,可是好像又都說不走,內心深處,他總覺得他並沒有找到真正的理由。
當他聽悟淨說有一孩子挺有趣的,他從不殺生,也從不搶奪,但他的內丹卻最多,都是大家心甘情願給他的時候。元天劍大笑,什麼特麼心甘情願了,沙師弟你還小啊,那孩子無非是實力遠超同階,比如我這種,哪個築基在見識我的實力之後還要跟我硬抗的?悟淨就說了,真是自願給的,不信我帶你去瞧瞧。元天劍很是驚奇,這種當了X子再立個牌坊還不招人唾棄的人真不多見哪,難道他竟已超越我了?好,咱們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