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致楓爬上平台,吐得翻天覆地。元天劍都看不下去了:“阿能,悟淨都幾十年沒住裏麵了,有那麼誇張嘛。”
艾致楓愣了,對啊,我去,白吐了!不對,這始終是個糞坑哪......嗯,沒什麼,老子蘿卜吃過,黑魚也吃過,這算個毛啊!妹的,一會我要進墨池遊一圈,破了這心魔——似乎和元天劍呆久了的人好像都有這毛病……
元天劍隻好拍他的豬頭:“行了行了,喊你來不是看你表演豬瘟症的。瞧瞧怎麼回事,這玩意怎麼長出來的,悟淨說它生下來沒吃的,餓得不行就亂啄,然後就啄到這玩意,吃著吃著就這樣了。”
艾致楓又去剛才悟淨啄出蘿卜的草叢裏瞧了瞧:“怎麼沒了!別說我看不到,咱倆自從吃了那鍋湯,就能瞧見這玩意兒了!”
元天劍道:“以前的早被悟淨吃完了,這是這二十多年新長的。”
艾致楓驚奇地道:“還能長出來?我還以為誰收集了扔這裏呢。”
元天劍道:“你沒毛病吧,換了你會把這麼神奇的玩意兒扔在這麼大個平台上?”
艾致楓搖了搖頭:“難說,反正都看不見也感知不到,你看吳老頭不就扔桌子上。”
元天劍怒了:“我靠,也就你才有臉說是扔桌上的......媽的都明告訴你這是長出來的了,你這麼玩兒還有意思嘛。”
艾致楓沒有再跟元天劍拌嘴,而是蹲在那產蘿卜的草叢邊扒拉開那堆石頭,沒發現任何異常,他又敲了敲斷崖的厚壁,仔細聆聽了半天,自然也沒聽出什麼毛病。然後他又閉目散出神識感知,結果又被元天劍敲了豬頭:“悟淨比你感知強那麼多都沒看出什麼來,我還以為你能就這玩意兒本身發表下你的看法呢......三千萬年的仙人還是嫩了點哪!可惜老頭走了,問他搞不好一下就明白了。”
艾致楓不服氣:“悟淨是妖禽好不,它才接受你一個月教育,你那破見識能讓它見微知著不?別打擾我。”
別說,艾致楓感知了半天,竟然真給他弄出點名堂來:“這應該是一個天然的微型陣法,你把我剛扒拉掉的石頭扔回來,妹的我就不該伸手亂來,也不知道還能還原不,哎喲喂,氣死我了。”
修者記憶力極其精準,顯然艾致楓也不是他嘴上說的那麼魯莽,研究陣法的,本來就極具科學精神。他接過元天劍遞過來的石頭,仔細回憶著剛才石頭的堆放位置,然後一一複原,待石頭完全布置完成後,他又冥思苦想了半天,然後躍下平台,在墨池附近找了很多石頭。他明顯不是見石頭就要,而是很有選擇性,然後拿儲物袋裝了,再躍上平台。他又循著斷崖壁仔細探查過去,不到五十米,他就一臉驚喜,然後拿出石頭來,依著剛才那堆石頭的模樣一塊塊削了起來,直到分毫不差,便又堆砌起和剛才一模一樣的石堆。
他找遍了斷崖與平台的所有契合部,足足堆了六十四堆,然後告訴元天劍:“你跟悟淨說下,先別在它家裏呆著,也別靠近這些陣法,我們就在這平台上觀察。我布置的陣叫四象增益陣,四組為一陣,增一組則倍增。如果這玩意提供的能量可以持續供應的話,一天內應該就可以催生出蘿卜了,雖然沒有悟淨剛才叼出來的那麼大,不過肉眼肯定能看得到。”
說完艾致楓又問元天劍拿了些材料,在這六十四堆石頭周邊又布了一個陣。他解釋道:“催生蘿卜的能量來自斷崖石壁和平台,他們契合處的角度剛好符合傳送空間與凡間的的薄弱節點,這個跟你解釋也沒用,總之這和我的天賦神通一個意思。這是一種除了我們仙彘以外幾乎沒有其他生物知道的奇異能量,不過我們也隻是能感知到,卻從來不知道這是什麼。凡界氣息對這種能量有極大的吞噬性,我布這個保護陣就是隔絕凡界氣息的,應該可以加速催生。”
元天劍對艾致楓神乎奇乎的陣法水平還是相當信任的,便點了點頭,招呼悟淨出了巢穴,六雙眼睛就瞪著艾致楓指定的一個地點目不轉睛。
不到兩個小時,在艾致楓指定的陣法彙集處,一個米粒大的蘿卜便冒了出來,元天劍有些吃驚,悟淨更是咕咕咕咕地叫個不停,興奮得不得了,它的奶粉終於有著落了!
艾致楓卻邁步上前,撤了陣法,不再任由陣法繼續催生下去。悟淨不滿地衝他唳嘯了一聲,陣陣狂風呼嘯而過,弄得他眼都睜不開,隻能拿手不停地朝元天劍揮。
元天劍感覺得出艾致楓的凝重,便止住悟淨繼續鬧下去,然後回頭問道:“不妙?”
艾致楓緊皺眉頭,沉思了很久才道:“應該是,總之你以後別再讓悟淨吃這玩意兒,我去把陣法毀了。”
元天劍一邊給悟淨意念解釋以安慰它的焦躁,一邊跟著艾致楓將剛才布下的陣法連同那個天然陣全部毀去後,兩人才坐著悟淨回到悟仙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