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尚可,到是比元天劍轉的快——因為元天劍老是想著大小孫子轉不出來。隻聽她笑道:“我和師兄都是外族弟子,按規矩該是我等稱呼二位前輩的,倒是不必過於講究了,隻是師父那裏卻是不好交待,要不我和師兄與二位都以姓名相稱吧?”
二人連稱不敢,心道你隻是想解決你自己稱呼別人的問題,我們該怎麼喊還得怎麼喊,真有僭越,指不定哪天你一歪嘴,咱就倒黴。
一番廢話扯完,元淩絎便恭聲道:“還請祖姑稍等,待結界威勢散去之後,孫兒再來賠罪。”
尚可哦了一聲,道:“那倒是不必。”說完隨手掐了個法決,散了結界。
元淩絎一陣心疼。老祖的符籙啊,整個凡界都難得一見,尚可卻是像扔手紙一樣扔了出去,更無語的是,老祖居然還專門傳授了散去之法,這又是怎麼個玩法?難道老祖怕他們平時無聊,做這些符籙給他們玩的?
元天劍當然明白元未顯的符籙肯定是很牛逼的,但根本就沒意識到這符籙有多逆天,他隻看到元未顯隨手那麼一劃就是一疊,想來也沒啥珍貴的,修真界少見他的符籙,無非裝X二字,跟那些名家惜字一樣一樣的,多了就不值錢了不是。
於是他很不客氣地道:“你看你進來也不打個招呼,還莫名其妙地破我們的結界,小明可是把他的身家全壓裏麵的,你自己看怎麼辦吧。”
元淩絎隻好苦笑:“方才結界波動,有大乘修士往這邊襲來,我擔心小祖等人有失,確實魯莽了。至於這符籙損失,還請小祖體諒,老祖的符籙我無論如何都賠償不起,隻能盡我最大能力,給半明做十張大乘中期符籙,隻是先下卻是不合適,待我解決了此間麻煩再說。”
元天劍癟了癟嘴,心想這孩子也夠摳門,十張是不少,大乘中期的符籙有個屁用,誰稀罕呢。
元淩絎衝著尚可也作了個揖,才回身抱拳四顧,沉聲道:“各位道友,元聖大陸元聖殿外務堂元淩絎在此,想來諸位皆知我元家有重要人物駐紮其間。今日叨擾,乃我元家未顯老祖符籙示威,震懾宵小,非是要針對各位。各位財物損失,元某當倍償之,傷者由我主持為其療傷,並附送我元家下品奇異草十株。至於死者,恕我直言,此符籙乃我元家未顯老祖的防禦符籙,本無殺伐之意,若無硬抗之意,當無大礙,我有理由相信死於此符之下者,皆是居心叵測之輩,其罪本是當誅!”
這尼瑪,你元家是不是太霸道了點?合著老子這種修為的人,死了就是白死了?最短的怕都拋飛了五十米,沒人護衛,這麼大的衝力,想活下來都難啊,更何況萬一遇到嬰兒什麼的,該如何收拾?
他不敢說出來,怕給尚可增加心理負擔。尚可卻是早已想到此節,有些惴惴地喊到:“元淩絎,查下死者可有低階修者,或是嬰孩沒有。”
她也不知道要是真有該怎麼辦,心裏充滿了自責,卻不後悔,她再有愛心,還不至於拿自己師兄的性命去換他人平安,更何況,若真有敵襲,這些修者本就逃不過池魚之殃的。
元淩絎揖手稱是,感知了一下,便道:“回祖姑,有一位元嬰修者隕落,想來便是那大乘修士門徒了,這人居心叵測,當是死有餘辜之輩。餘者皆築基以上修為,包括五位合體俢者,並無大礙,祖姑寬心。”
你說是就肯定是了,眾人也早已噤聲,至於賠償事宜,沒人敢上前討要,皆存了活該倒黴的心思。
元天劍本來不想管這事兒,你說這幫人,本就遭了無妄之災,連給自己爭取既得利益的機會都不敢把握,又不是要你去搶,就擺那裏送你,咋就這麼窩囊呢,你們的道心呢?
不過他也曾在底層生活過,知道這幫人沒救歸沒救,自己弄的這後果,還得自己把屁股擦了。
我沒那麼多愛心,隻是為自己求個心安而已......不,這都不是我所關心的,我這麼陰險的一人,怎麼可能學做好事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