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明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他對元天劍還是很有信心的,前麵說了,他知道尚明珠死活不答應交換尚可的想法,換了是尚家老祖來找他要元天劍也一樣,任憑怎麼看都是個廢物的玩意,居然能被這種高人青睞,沒有個說法,怎麼向家裏交代?
他也明白元天劍的意思,要是元天劍突然衝出去直接就掀開老祖的底牌,反而增加事情的可疑程度,於是就順著元天劍的意思折騰幾下,好事嘛,總是要多磨不是。
不過他就納悶了,元天劍說老祖天天神念都在這邊掃,這麼久了怎麼就沒瞧上自己,反而突發奇想瞧上一丫環了?
嗯,先是收元天劍為徒,然後再收尚可,據說老祖自己年少時……咳咳,我好像明白了什麼。
元景明自以為這事大概就是這麼個脈絡,絕對不會想到元天劍居然敢夾帶私貨玩得這麼大!
他看不得元天劍那得瑟樣,拿腳就準備一下踹去。
元天劍拿著留影石一揮:“孫子,給你看個新玩具,看完再耍賤不遲.”
元景明知道這就是他的新發明,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所有材料都是他給弄的。元天劍搞的不少東西看上去有點奇技淫巧,不過有時候還是多有意思的。
比如前日送給尚明珠的那個蝴蝶,做工精致不說,那兩隻觸須其實是個開關,隻要碰一下,這蝴蝶就像活過來了一樣開始翩翩起舞了,而且隻圍著明珠一人轉,把她給高興的。
元景明自然會炫耀一番,這是他和元天劍聯合開發的——你不能說管專項采購的沒參與項目研製工作吧!
他瞪了半天,恁沒看出這新玩具有什麼用處,隻好拿眼無助地瞄向元天劍,給個提示唄。
元天劍指了指留影石中間部位的按鈕:“左旋試試。”
於是一段生動的影像就展現在元景明眼前。
隻見尚明珠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總之畫麵背景全被模糊處理了,手裏正拿著一本書專心的拓印。有風掠過,偶爾卷起封麵,赫然閃出《行天決》三字!完了之後伸手遞出,顯然給這邊不知道是誰接住了,那人卻是連指甲都沒露出來,畫麵戛然而止。
元景明腦袋嗡地一下斷片了。
元天劍陰陽怪氣地道:“孫子,當初老子要看《行天決》,你那寧死不屈的表情,那正義凜然的氣勢,讓我不得不感歎你元家果然教導有方,後繼有人,沒想到原來你跟你家老祖一路貨色,所謂的原則這麼具有針對性。這尚明珠還沒過門呢,你就迫不及待的把你家的功法雙手奉上了,以你家跟尚家的關係,說不定哪天這門婚事就黃了,你這行為跟資敵沒啥兩樣。”
元景明冷靜下來,很是慎重地道:“我不可能給明珠《行天決》。而昨天我才把材料給你收集齊,這玩意兒你也隻是剛弄好,而你又踏不出府邸這道門,給功法之人不可能還有別人,那人就是小祖您自己。”
元天劍冷笑道:“我發過誓,備過案,怎麼可能泄露《行天決》?反到是你,誰都知道你們入從院時主持你等發誓的是老頭自告奮勇站出來的。以那老東西的脾氣,多半會在誓言上玩點手段,你可以在某種條件下外傳《行天決》,對不?”
元景明盡管很悲憤,不過這事上他還真硬不起來。
嫡係入院儀式本來沒老祖啥事的,他那麼高高在上,哪有閑心操心這幫嫡係子孫的事情。可不知道他抽什麼風,一千年前,他就頒布條令,即日起,以後每代嫡係入院儀式均由他來主持,也不解釋下為什麼。
在主持當天,老祖親臨。輪到他的時候,老祖卻讓他發了一個漏洞百出的誓言。當初熱血的元景明還據理力爭,認為老祖這麼做是在自毀元氏根基。
老祖也不解釋,待得誓言已成後,才苦笑道:“元氏規矩需要維護,這確實是元家屹立於物源星的重要基石,否則人人皆以力壞禁,元家遲早人心渙散。但元家與世間其他勢力不同,元氏最根本的倚仗是誓盟和權杖。”
元景明知道誓盟和權杖的強大,也承認隻要這兩樣至寶在,其他任何東西都不值一提。
老祖接著道:“一千年前開始,之所以我來主持你們的入院儀式,主要是想從你們當中每一代弟子,甄選一位,給他特權。記住,我之所為,有我不得已而為之的理由,現在我所能給你的解釋,永遠無法觸及事實的最根本處,不過總有一天你會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