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劍兒,非也非也。”老頭大驚,“貧道仙緣淺薄,無緣得遇你所說的那位前輩。不過是元氏祖訓,有血誓為盟。家族每突破大乘期修者可嚐試與誓盟進行認主,若認主成功,上代持盟者隕落或飛升後則自動接續盟主,便可攜盟誓至無盡海暮鴻灣子雀島無花城亂雲巷誠然包子鋪地窖右牆腳第三塊石磚處。此磚乃另一洞府門戶,府內別無他物,僅有三隻蒲團。誓盟在認主時會提示洞府內若有口吐人言者出現,需速至此處,攜之歸族,善待之。貧道有幸於三千年前得誓盟認可,不曾想至此以後,竟再無一人能得誓盟認可,貧道也久不飛升,是以皆為貧道趨之,一千年前……”
“啥!合著我還當了一千年僵屍娃娃?”元天劍大駭,這還有科學呆的地兒嗎?
他轉念一想,穿越都出現了,我還有什麼需要吃驚的,眼前老頭突變成少女都有可能,這世界流行凡是不合理的,都合理。
元天劍還是不能淡定:“這變態男幾個意思,又來口吐人言?意思是你遇到的我還尼瑪可能是妖怪?阿貓阿狗?老鼠?蟲蟲?石頭?一坨翔?!那什麼破地方,幾千年甚至幾萬年(元家血誓起於四十萬年前,老頭插話)……別打岔,我……兮……幾十萬年的包子鋪?啊喲西育額?媽的老子一定要去嚐口你是有多酸~~~~爽?”他那個酸字充分闡釋了歇斯底裏。
“哦,包子鋪在我抱你出門的時候已隨地窖一起消散。那啥,前輩所為,必有深意。”
“深個毛啊,你沒聽我說他是變態!這麼明顯的惡趣味,你這跪舔姿勢歪了好不,別讓我看不起你。”元天劍暴走,有點語無倫次,“個死變態,有沒公德心哪,幾十萬年的包子鋪啊,說沒就沒了,你讓習慣了這個味兒的隔壁老王一覺醒來情何以堪哪,啊?”
老頭有點無語:“我在亂雲巷呆的時間比在元家還多,那洞府蒲團極為高明,我隻能坐於靠右那隻蒲團之上,餘者皆隻能觀之,無法靠近。然而就是那隻蒲團,帶給了我元家數十萬年輝煌,隻需修者打坐於此,洞府靈氣旋即充沛,數百倍於外界,且極易為自身所融合。在我之前,族內僅四叔可入其內。四叔飛升後,我入此修行不過百年即修至大乘巔峰,甚是神奇……哦,對了,此巷並無王姓,劍兒你多慮了。”
元天劍不是想,而是極其想抽這老混蛋的臉:“次元空間?小世界?洞天?幻境?你進去是不是必須得帶那張破紙?那破紙還有限製,外人就算是與你肢體深入交流也無法進入,更別提什麼裝活物的袋子啊、鐲子啊、戒指啥的?你帶我出來後,那地方雖然嘭地一聲沒了,卻以一種你不知道的方式將蒲團貫入我氣海,外人絕無知曉,我這主角也得某種狀態下才明白,之後升一級放點氣,升一級又放點氣……呸呸呸,總之有意思嘛?我們那邊玩剩下的東西,這老變態還把洗腳水當瓊漿玉液喝啊!”
老頭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那個,你不是說地球沒有靈氣,無法修行,何有玩剩下一說?那洞府設置甚是巧妙,給我感覺乃是地窖中的地窖,貧道見識有限,可能判斷有誤。至於洞天之說,以及裝活物的儲物設備,在貧道看來……”
“說重點好不,大爺,我求你了。”元天劍欲哭無淚。
老頭困惑了:“這個,好像我已經把重點說了……有關亂雲巷,你且聽我……”
元天劍冷冷地訂著老頭,老頭有些訕訕,說不下去了。
他感覺今天要點還是抓得準的,很多話題元天劍不提及,他是不好主動詢問的,這位不是大能,勝似大能,後台那是杠杠的。他口中那位變態……高人完全是老頭無法想象的存在。
當然修者為求長生,基本是無所不用其極,但也有條件不是,螻蟻再如何蹦噠,麵對巨象還是需要起碼的敬畏之心的。再說了,老頭也不是那種不擇手段的人物,他是修緣者,緣分已經待他不薄了,何必自尋煩惱,壞了自己的道。
今天元天劍看上去恢複了嬰兒時的話嘮本色,難得多聽點秘聞,卻不料這位思維如此信馬由韁,到處槽點,而且習慣也差,總是掐他話點留一半扔一半,這個之難受啊!
“你沒發覺你說的這些個事邏輯有問題嗎?”元天劍有點焦躁,“我記得你看到我開口說話時,非常震驚,這說明你絕對是第一次聽我說話,我記憶中,在物源星也是在你臂彎中開口說的第一句話,那個口吐人言者絕不是我——我發散下,難道你見到了兩個嬰兒,你老年癡呆,認錯了,把我撿了回來,說話那個讓你扔了?對,肯定還是女孩,特漂亮那種,那是變態男給我準備的道侶,就這麼沒了,你於心何忍哪,啊?”
這尼瑪……老頭心裏萬馬奔騰,原來重點在這裏,隻好解釋道:“那口吐人言者是從你頭上冒出來的,而且說的是物源星語。怎麼說呢,那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