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的東方是無盡大海,而出了海岸,便是那群妖之地。隻是大部分妖族都居住在一個個海外仙島上,雖然地方都不大,沒有中原大陸的廣袤無垠,卻個個都是靈氣充裕的仙家福地。
東北海岸,離海邊不遠的地方,也有一處福地,不過雖然是在大陸一側,但是卻是一群花妖居住,而他們居住的這個福地,叫百花穀。
百花穀一向與世無爭,雖然旁人不得擅入,但裏麵的花妖卻經常化作嬌柔仙子,出穀幫人治病,散發丹藥,在當地頗有善名,所以雖然是一群妖精,卻與人族沒有任何爭執。
但是今天不同,因為百花穀的外麵來了一群人,一群修道之人,不過不是來求醫問藥,因為大部分人拿著法寶兵刃,麵露猙獰,他們來到穀口,穀口處立著一座石碑,上書四個大字:仙凡勿擾。
這些人直接無視了這塊石碑,相對於他們來此的目的,這石碑縱然有什麼禁製,也擋不住他們強入的貪婪。
他們繞到了石碑後麵,朝著穀內方向魚貫而行,走了兩個彎,並沒有遇到什麼陷阱,就來到了一處寬闊之地,這裏萬千花色交相輝映,這裏鳥蛾蜂蝶飛舞奔忙,他們並沒有看到其他的,就是一片花海。
而花海的另一側,有一座涼亭,那涼亭也是花藤造就,不論柱子還是頂子都是花團錦簇,萬種芳華,亭子中有張桌子,也是花藤造的,桌子上有一把琴,還有人在彈的琴。
隻不過彈琴的並不是眾人想象中的美麗花妖,而是一個男人,這個人閉眼撫琴,琴聲錚錚,法袍飄蕩,看似仙風道骨,卻被彈出來的曲子毀了形象,那簡直就是一陣雜音。
闖進穀的眾人也很納悶,莫非被人捷足先登了?
他們抓緊闖過花海,來到涼亭前,並圍住了涼亭。
這時一人上前,手裏寶劍一指,“呔!別彈了!太難聽了也!”
涼亭裏彈琴之人停止了撫琴,幽幽的看著這人,“你是誰?我彈的多好聽啊!”
那人說:“我乃陀螺山李信冉,也讓你死前做個明白鬼!快說這裏的花妖都哪裏去了?”
彈琴之人撓了撓頭,“李信冉?不認識啊!你問花妖?這裏沒有花妖啊?”
這時人群中有一個大漢站出來,“李大哥,咱們別管他,先殺了他,找尋那些花妖!”
說著他舉起手裏的鎏金錘,直奔涼亭而去!“吃我馬九象一錘!”
那彈琴人不慌不忙,從袖子裏掏出一樣東西,一把拂塵。
他把拂塵朝衝過來的馬九象一甩,拂塵絲線變長,直朝馬九象卷去,馬九象用錘砸向飛過來的拂塵絲,但是絲線乃是軟物,受不著力,在空中拐了個彎,還是卷向馬九象。
一眨眼,馬九象就被絲線纏繞成了粽子。
他用力掙紮,卻沒掙開,惱怒的叫囂道:“我是龍象宗掌門親傳,你這絲線雖然怪異,但我不信你能破了我的銅皮鐵骨!”
那人卻微笑著看著他,“我不想破你的什麼功,隻是讓你呆會兒,聽我說話。”
那李信冉被這人的手段震了一下,不敢貿然向前,試探著問道:“敢問你是何人?”
這人竟擺了擺衣袍,清了清嗓子,裝模作樣一番後才說道:“天正宗春門弟子,沐孜!”
原來沐孜到了這裏!
他當時在惡靈山那裏祭煉這把拂塵,成功後卻不知該去哪裏,他不願再回煉器宗門,於是一直往東走,信步閑遊,無意走到了百花穀。
李信冉卻驚疑道:“天正宗?你們也想要這裏的東西?”
沐孜卻裝作一怒,“我們天正宗豈是你們這些貪婪之輩!我隻是來串個門!”
這時人群中有人喊道:“李大哥,這裏就他一個人,我們一起上,殺了他,然後搶了這裏的花妖,最後一把火燒幹淨這裏,人不知鬼不覺!”
其他人也都有些意動,一齊看著李信冉,李信冉不想得罪天正宗,但是花妖的誘惑太大了,讓他十分糾結。
沐孜卻看到這些人的反應後,異常的生氣,“這些人太壞了,一看就是殺人越貨成了習慣!需要好好教訓!”
他手指一彈,還未等那些人反應,纏繞在馬九象身上的絲線分出來一部分向所有人繞去!
李信冉等人看到大驚,慌忙向四周掠去閃躲,但是絲線的速度太快了,而且絲線也太多了,從四麵八方籠罩過去,不論跑的多遠都被卷住,拉了回來。
眾人紛紛呼喝:“你根本不是天正宗,你是蜘蛛精!”
“快放了我們,否則讓你生不如死!”
不知道他們有什麼倚仗,被擒住之後沒有驚慌,反而一直叫囂不止,神情淡定,好像沐孜不敢傷他們一樣。
沐孜卻不管,隻是嫌他們叫的太煩,握住拂塵的手緊了緊,這時纏在每個人身上的絲線也都緊了起來!
“哎呀!這絲線在吸我的靈氣!”有人叫道。
接著所有人都發現了,自己的靈氣都在被絲線吸走,順著絲線流向了沐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