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隻瞧見漠北君身形一閃,左手環抱著南宮飄雪,右手則是將霸王槍牢牢抓在了手中。
而此時來看那槍尖距離南宮飄雪已不過一分之距,倘再近少許,那就是刺入眉心,勾魂索魄了。
“嘩”的一聲,漠北君就已經橫槍在胸前。
神秘男子和漠北君遙遙相望,這一刻,兩個人視線相交,似是有一股莫名的情愫在滋生。
“座主。”
而這時那些黑衣人也已經將南宮府掃蕩,不,準確地說是血洗,屠戮一空。
那些家夥一副煞氣衝天的模樣,盯著漠北君二人的目光仿佛能夠滴出血來,就差用滿地的哈喇子來表示內心的欣喜了。
不見神秘男子有所響應,那些黑衣人便擎著火把,持著刀,桀桀笑著走了上來,下一刻就將漠北君二人給包圍住了。
“師兄啊,你這是意欲何為呐?”神秘男子一句話,就足以令人大跌眼鏡。
一個血洗南宮府,一個再三救南宮飄雪於危難之中,可是又有誰能夠想到,這二人竟然是一對師兄弟。
神秘男子伸著右手,食指與中指並列,搖搖指向南宮飄雪,似乎是在為那句問話增添些許色墨。
而那懷中早已嚇得如鳥雀般的可人兒,此時正抬頭望著漠北君,那身子也不知是有意無意地掙脫了束縛。
“淩修,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師兄,那麼便馬上退出中原。”
“退出?哈哈哈哈…”
隻瞧得封淩修伸展了雙臂,左右四顧,笑的肆意灑脫,“師兄。”
陡然間話鋒一轉,情緒一變,“你覺得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嗎?我告訴你,今天你也得死。”
“唉,這又是何苦。”
漠北君搖搖頭,一臉的惆悵和無奈,兵戎相見,這不是他的本意。
“對了,我的師兄啊,你應該還不知道吧,其實師傅並不是因為和中原武林人士比武才導致重傷不治而亡的。”
“咯噔”,瞧著封淩修一副戲謔的模樣,漠北君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嗒嗒嗒…”封淩修幾步便走到了包圍圈的內側。
“師傅一生求勝心切,癡迷武道不可自拔,為了印證所學,更是來到中原挑戰各大門派…”
“某一日,他遇到了天師府府主風師玄,兩人第一次交手卻並未盡全力。”
封淩修一邊說著,一邊緩步而行。
“於是二人約定三日後再戰,果然,三天後二人如約而至,這一戰他們定在了虎嘯山,二人足足打了一天一夜,雖然最後都受了傷,但是我們師傅卻是勝了一招,贏了這場比武。”
聽著封淩修的話,漠北君的額眉蹙的更深,其中有幾個疑點。
“你怎麼會知…額,是了,是你送師傅回來的,也就是說你根本從一開始就潛伏在虎嘯山,然後趁著師傅受傷的契機,你害了他老人家的性命對不對?”
“師兄怎麼能…”
“你不要叫我師兄。”
“也好。”封淩修眉毛一挑,“我隻是在風師玄的那一掌上麵又加了一掌碎骨手,你不知道他死前的模樣,嘴角鮮血直流,痛苦不堪…”
“夠了。”
漠北君一聲大喝,呼吸急促,握著霸王槍的手又緊了緊,手指骨骼更是“哢哢”作響。
“夠了?嗬嗬,怎麼能夠,老不死的至死都想著你,說讓我回血煞教,代他將教主之位傳給你,憑什麼,憑什麼啊,論悟性我也不比你差,若論勤奮我更是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我那麼努力,那麼刻苦,為什麼到頭來一無所得,你卻坐享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