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小姐,快走。”
說著,多數天師府弟子已經揮劍迎了上去,隻剩餘兩名手持長劍護在南宮飄雪身前。
而她,在場的唯一一位女子,並沒有就此離開,而是柔情似水地望著南宮淩心,等到再抬起頭的那一刻,臉上的麵容早已被決絕所取代。
你一直視我為寶,我卻從未曾讓你心安,罷了,就讓我縱情肆意,為自己證明。
一道光芒在烈日的照耀下熠熠生輝,似乎是要釋放無盡的怒火。
隻見南宮飄雪從腰間抽出,不,準確的說是拿出一把劍柄,她就這樣拿在了手中。
“南宮小姐,你…”
正當那兩名天師府弟子滿臉驚愕之際,那呈現擎天之姿的劍柄已經顯露出了一道劍芒,繼而凝實,趨於實質。
“嗯?莫非是傳說中的無影劍。”
“弟兄們,此行得手,再奉上無影劍,我等幾人定然能得座主賞賜。”
話音一落,那些黑影出手更加淩厲了幾分,無論是動作還是步伐,都異常的勇猛堅定。
“南宮小姐,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晚了。”
此時的南宮飄雪和三名天師府弟子背靠背而立,盡管雙方都有死傷,可是來人明顯早有準備,無論是身手還是人數都是占了上風的。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南宮飄雪忍不住開口詢問。
如果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死在什麼人手上,那就真的是太憋屈了。
“我們?”隻瞧得這些黑衣家夥相視一笑。
“去陰曹地府問閻王爺吧。”
“乒乒乒,乓乓乓…”
又是一陣兵器相交的聲音,不消得一會兒的光景,那最後的三名天師府弟子也倒下了。
南宮飄雪一圈掃視,自己已經被包圍了。
這一刻沒有勇敢,有的隻是怕,和恨。
懼怕被死神惦念的惶措,恨自己生在武林世家,卻要這般窩囊的死去。
試問如果她當初有好好地,一門心思的練武,或者今天就不是這般場景了。
遍地的殘肢斷骸,觸目驚心的景象,以及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兒,還有,還有躺在地上的哥哥--南宮淩心。
“啊…”她一聲大喝,就揮劍左刺右削地衝了上去。
不過,隻是三下五除二的工夫,她便冷不丁的挨了一掌,被打昏了過去。
在閉住眼睛的最後一刻,她瞧見了那些黑衣人肮髒的貪婪目光,隻是她卻已經無能為力,就連咬舌自盡於她也成了一種奢侈。
“嘿嘿嘿嘿,哥幾個忙活了那麼久,可不能空手而歸。”
“不是已經有了無影劍,難道…難道你的意思是…”
“哈哈哈哈…”
幾名黑衣人桀桀地笑著,一副色中餓狼的模樣。
“嚓…”
就在他們雙眼被淫穢所侵襲,哈喇子流了一地之際,一陣物什被拖曳在地的摩擦聲傳入了幾人的耳畔。
“怎麼回事?”
“什麼人?”
這群家夥的目光戀戀不舍地從南宮飄雪身上移開,握著刀的手無形之中緊了幾分,更有甚者還喉結上下蠕動。
下一刻,隻見一名身穿粗布麻衣,一杆長槍拖曳在地的少年,麵無波瀾地緩緩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