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我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才醒,大夫說我精神緊張,太累了。
“家平,我又乖乖吃飯,我沒有出去跑。”醒來後看見家平說的第一句話,習慣性的摸摸肚子,“孩子呢,我的孩子呢?”我猛地做起來,顧不上疼。
“沒事,孩子就是睡著了,爹娘給他們找奶娘呢。”家平把我摟在懷裏。
“不要,我要自己喂。”我推推家平哭著讓他把孩子抱給我看。
看著兩個像Q版我們樣子的孩子,我滿足的笑了。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家平歉意的對我說。
我疑惑的眼神看著他,他緩緩的說著自己的遭遇。
“我跌下山時,腿摔斷了,不能走,正好有打獵經過的人幫我敷上草藥綁好,然後我腿不能走,他就把我拖到一個附近的山洞裏,他怕野獸攻擊我,就把洞口掩藏好,一直到前幾天我好了,才回來。”他說的輕巧,但是我聽的心酸啊。
難怪他們挨家挨戶的問都沒有,幸好幸好……
“還以為你過幾年回來又帶個孩子回來呢?”我故意和他開著玩笑。
“不會的,再也不離開了。”他抱著我和孩子,認真的說。
後來,孩子滿月後,家平告訴我他恢複記憶了,這就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吧”,他說才回來怕影響我心情沒敢說,不過慶幸的是,他沒忘了我。
是啊,沒忘。
“嫂子,我們來啦!”蓉兒還在馬車上就叫著,天哲在她身後扶著她,懷孕的人都不老實啊。
一年前,天哲和蓉兒成親了,現在蓉兒已經有了四個月的身孕。
“嬸嬸。”雲兒的孩子乖巧的叫著我,雖然是男孩,但卻不像他爹那樣,反而像雲兒多一點。
“哎呦,我們浩兒真乖。”我抱過浩兒親了一下,小孩子害羞的往他娘懷裏躲。
“啊,啊。”還沒到我麵前的小軒兒就張開手臂要我抱了,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有孩子緣。
“大嫂。”家安抱著孩子跟我打招呼,然後把孩子遞給我。
“我們軒兒真乖,來嬸嬸抱抱。”我接過孩子,哄著他。
“娘親,小寶也要抱抱。”不知什麼時候家平牽著二寶、三寶的手走到我旁邊。
“又在撒嬌了,讓爹爹抱你,娘親要去做飯了。”我輕輕刮了下小兒子的鼻子,這是最小的孩子,最喜歡向別人撒嬌。
“小寶,哥哥抱,我們去玩,讓娘親做好吃的給你吃,吃完我們下午爬山哦。”寶寶誘哄著弟弟。
“真的嗎?好哦。”就知道玩,聽見這話就樂顛樂顛的放開了我衣角。
自從經曆過家平沒回來,我難產的事後,感覺寶寶一夕之間長大了不少。
三年前,家平告訴我,他要送我的是這座山,那是之前家平和皇上商量的結果,他和皇上說分糧的事他負責,但是以一座山交換。
這個和山一樣可靠穩重,屹立不倒的男人,就是我一輩子的托付。
回首看去,一片歡聲笑語。
這一輩子兩件事最為高興:一件事是人生得意須盡歡,另一件事是十裏春光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