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瓷趴在沙上,她隻允許自己再哭這麼一回。以後,便是隻有她讓別人哭的道理了。
特別累,也許是哭得太久,蘇瓷隻覺得腦袋裏昏昏沉沉的,她想放任自己怎麼舒服怎麼來,可實在腦子裏太疼,針刺都比不上,像是有什麼在使勁的往腦子裏鑽,她疼得呲牙咧嘴,卻怎麼也醒不過來。
想努力的抬手掐自己一把,手卻不聽腦子的話。隻能一動不動的躺在沙上,像個木偶人。
不知過了多久,腦子裏的疼痛緩了下來,她的表情開始變的輕鬆,慢慢的變化著,到最後,舒服的睡了過去。
此時,她不知道,她的身體在生著多麼巨大的變化。
冰藍色的光芒緊緊的裹著她的身體,仔細瞧,便能看到那光慢慢的從她身體的各處滲進去,直到最後一絲光芒消失。
那些光芒充盈著她的身體裏每個地方,慢慢的改造,如同涓涓細流,在她的血管裏緩緩卻又不懈的流動著。
她的血管變成了冰藍色,骨頭變成了泛著熒光的藍色,如同靜心打磨好的美麗瓷器,迷人誘惑。
最後,歸於平靜。
似乎,什麼都沒有改變。
可又有什麼,變得不一樣了。
蘇瓷睡了足足兩,才醒過來。
當她從沙上站起來的時候,渾身沒一處不酸痛了。
讓你保持一個姿勢,還是個並不怎麼舒服的姿勢躺上兩,看你辛苦不辛苦。
沒經曆過的人,就不要風涼話。
她捶捶自己的肩膀,捂著肚子蹲下,痛苦得臉都皺成了包子。真的太餓了。
又累又餓,還沒人關心,連撒嬌都找不到對象,蘇瓷覺得人生處處都是悲催。
太委屈了。
委屈,還沒人可以傾訴,蘇瓷咬著碗裏的方便麵,把吃剩下的奧利奧全都扔到了麵湯裏。
吃飽喝足,蘇瓷抱了喜歡的玩具擺了舒服的姿勢坐在沙上看電視。
她喜歡看的台就幾個,誰叫她喜歡的那幾個節目就是這幾個台出的呢。
可是,這是神馬意思。
這個節目不是應該兩後才播嗎?難道是她打開的方式沒對?蘇瓷看著某節目一輛飛車衝下來,觀眾在尖叫,摸到扔在旁邊的手機,手機快沒電了,蘇瓷看到幾個未接電話,是熟悉的名字,當然,還有那個本該兩後的日期。
蘇瓷眨眨眼睛,不敢相信,她一覺睡了兩。
要逆了。
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
當務之急是要給謝安深回電話。
這次電話不是被掛斷了,而是直接關機了。
蘇瓷翻了翻手機,看到他還了一條短信,沒什麼內容,語氣生硬得很,隻最近外麵可能不太平,讓她沒事就不要出門。
蘇瓷冷笑,要關心就回來呀,別在那兒裝情聖,都分手了,還關心前女友算什麼。她不出門,等在家裏餓死嗎?
被惹生氣的某人又在家裏醉生夢死了一,有吃有喝有電視看,她懶得連窗簾都沒扯開。
早就有末世猜想的妹紙,隻怕是這個世界,最晚知道末世到來的人。
有人會,即便不出門,可電視裏也會有報道呀。怎麼會不知道。
可對於一個總是錯過喜歡的電視節目,隻能永遠看重播的妹紙,那樣的報道,好吧,她直到晚上才現。沒辦法,六七點鍾的時候,所有的頻道都在播新聞。
當蘇瓷按著遙控器換台的時候,剛好看到直播室裏,一個漂亮的女主持人被突然衝進來的年輕人咬斷了脖子。
血染紅了她身上穿著的那件白色的西裝。
蘇瓷愣了一秒,想的是她是不是不心看到了恐怖片。
這絕對是恐怖片的即視感。
這貨現在還沒意識到,末世來了。
來得突然,勢不可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