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的封門村,現在已經人盡皆知了,那是人們口中津津樂道的第一鬼城,也是讓人望而卻步的探險勝地。
但你是否知道,在東北一個偏僻的小角落,坐落著一座荒蕪的村莊,那裏,是一個比封門村更為邪門的地方。
因為這村子太邪門,知道的人因為忌諱,不願意去說,而不知道的人也就一直不知道了。
故而這村子雖為鬼村,卻沒有封門村的名聲叫得響亮。
我小時候,就生活在這裏,曾親眼目睹了村子的變遷,目睹了一切的發生……
我叫秦三鬼,是土生土長的木槐村村民。
這名字是我爺爺給我起的,聽說我出生的時候,爺爺說給我起這個名字,我媽死活不幹。
畢竟鬼在所有人眼裏都是不吉利的,名字中帶個鬼,那就是帶著煞氣啊!
可我爸說,爺爺年輕的時候學過易經風水,還給人看過相,起名字這種事兒,他也有分寸,給我起這個名字,必有深意。
好說歹說,我媽才答應了下來。
木槐村坐落在一個東北偏僻的角落,幾乎與世隔絕,山路難走,村裏人想要去市裏,是極其困難的。
之所以叫木槐村,是因為村口有一棵巨大的槐樹,三人才能合抱。
大槐樹是村中的吉祥物,而槐樹的上麵,掛著一黑一白兩塊石頭。
石頭掛的並不高,一米七的個頭伸手就能摸到,據說兩塊石頭一年四季都保持著冰涼的溫度。
最為奇特的是,石頭是用藤條掛在樹上的,可能是年頭太久了,石頭,藤條,槐樹幾乎已經長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掛再大的風,石頭拚命搖晃,卻不會落地。
打再大的閃,也劈不到槐樹。
村中老人說,兩塊石頭從他們爺爺的小時候就有了,沒人知道兩塊石頭有多少年的曆史。
他們還說,兩塊石頭象征著村子的和平安寧,一旦石頭落地,那就會招來災禍。
村子裏人不怎麼多,也就是個百十來號,村中有所小學,卻沒有初中。
九七年的時候,我十七歲,山裏孩子上學晚,我那會兒才上初中。
那一年,父母不甘心村裏的貧窮,想讓我過上好日子,就把我送到了爺爺家裏,他們則出去打工。
爺爺是村子裏最有文化,認字兒最多的人,老人家雖然五十七歲,身子骨卻十分硬朗,黑發之中隻有少許白發。
我那個時候是非常樂意在爺爺家的,因為爺爺家的房子比我家好,而且這裏還有不少孩子。
這些孩子都是家裏父母出門打工,臨走之前給爺爺塞點錢,或者給點肉啦菜啦,讓爺爺幫忙照看,順便教孩子看看書認認字。
爺爺反正閑來無事,也就都答應了下來。
爺爺平日裏是個嚴肅的人,不苟言笑,但對待孩子卻認真負責,那份關懷是不容作假的。
開了一個頭之後,就有人陸續的往過送孩子。
一來二去,爺爺家裏除我之外,已經有了三家的四個孩子。
剛去爺爺家的時候,還沒有開學,那個時候還比較自在。
家裏最大的孩子叫大牛,我們管他叫牛哥,今年十九歲,最小的孩子才十三歲。
孩子之間,當然是以年齡最大的為首。
農村孩子開朗,我第一天就跟四個孩子熟識了。
到了晚上,爺爺就把四個人趕到一個大屋子裏,睡在一張大炕上,四個人睡綽綽有餘,很是寬敞。
晚上我們幾個孩子又聊了一會兒,感覺已經很晚了,估計快要十二點了,我打了個哈欠,翻個身準備睡覺了。
“差不多了吧?”
另一邊傳來聲音:
“應該快了,我昨天晚上都沒弄,今天最好的位置得留給我啊!”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問道:
“你們說幾把啥呢?我咋聽不明白?”
牛哥突然神神秘秘的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噓……三鬼你別出聲,認真聽著就是了。”
他話音剛落,我突然聽到隔壁傳來一陣女人說話的聲音。
聲音不大,卻透過了牆壁,傳到了我們耳中。
牛哥壓低聲音對我說道:
“這隔壁啊,住著一個寡婦,平日裏足不出戶,但一到晚上,她那裏就鬧動靜,好好聽著吧。”
說著,牛哥抓著我的手輕輕坐起來,小心的移動到了牆邊,指了指牆。
我會意,將耳朵放在牆麵上,一陣深吟聲鑽進了我的耳朵:
“慢點……慢點……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