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皇上,皇後這番……恐怕是不行了!”
“庸醫!全都是庸醫!為何皇後會小產?”
“皇上息怒啊,陛下可知,皇後的體製與凡人有異,皇後血中有毒,五年前又受過極寒的刺激,想要再次產下龍子,這根本不可能啊。”
“這……哎,小產之事便不必再查了,好生調理皇後的身子吧。”
“老臣遵旨。”
“小紫,小紫,你在哪?”少年慕白舉著把梨白圖案的繡傘,在雪中尋見了那抹鵝黃色的小身影,追了過去,“小紫,湖邊冷,別凍著了,來,把狐裘披上。”
被喚作小紫的女孩未接過狐裘,卻倔強的蜷縮起了瘦弱的小身子,發上係的兩朵小簪花也倔強的昂起頭,立在了慕白眼前。
慕白看著著實無奈,他蹲下身,伸出雙手扭過她倔強的身軀,按進了懷中,隨即在她的肩上披上了狐裘:“小紫,心情不好就跟我說,把自己憋壞還把身體弄垮那就不值當了。你可還記得你六歲那年,把皇上的九龍杯打碎了,怕皇上責怪你,偷偷把杯子的碎片藏進我的袖袋裏害的我被我爹罰抄了五千遍經書的事麼?你把碎片藏到我這而不是埋起來,說明你還是足夠信任我的,所以把想說的都告訴我吧,嗯?”
懷中的人兒似有觸動,卻還是默不作聲,雪花在湖麵上繞了三巡,終於是開了口:“你別自作多情,那次我把碎片藏你那不是相信你,是因為父皇來抓我了,你正好路過昭凰殿外,是你自願的。”
慕白聽了,抬起臉,作了一幅調笑的表情,繼續說道:“好好好,是我自願的,那我被你藏進寢宮的床下也是自願的嘍?”
“哼,你這人看著是一個清美俊雅的正人君子,實則壞到家了!”女孩狠狠的掐了他的胳膊一下。
“開心了?現在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吧?”慕白將她抱坐在了腿上,這樣使自己能離她近些。
正竊笑的女孩漸漸收斂了笑容,黯淡了明快的神色,盯著慕白垂在衣領前的青絲,沉默了許久才道:“幾日前,母後小產了。”
慕白也默聲了:“皇上,沒有徹查嗎?朝野上下乃至後宮一點風聲都沒有。”
“幾日前,我在母後殿外親耳聽到父皇說不再究查皇後小產一案,明知害我母後小產的賊人就在枕側,卻不敢嚴懲她,這樣的皇上不配母後去愛,更不配做凰國的皇帝!”
“小紫!不得胡說。”捂住她的雙唇,湊在她耳邊道,“這麼說,你知道是誰害你母後小產的了?”
女孩深深地點了點頭,吐出了三個字:“蕭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