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父考子(1 / 2)

春夏交接時節,正是南州城鮮花爛漫之時,陽光普照,萬物呈現一片欣欣向榮之態。

一處練武場中,一位少年公子正在虎虎生風的打著拳腳。少年左腳抬起,右腳跟著躍起,右拳打出,衣袖褲腳發出陣陣摩擦聲,動作連貫瀟灑。少年身形時而似龍,狹長威猛,時而似虎,厚重淩厲。幾個轉身,便抓起武器架上一把鑲玉長劍,長劍在手,少年身形便顯得優雅銳利,挑、刺、橫、擋、轉、抽、打七門劍招使得熟練至極。忽而砰的一聲,少年平地躍起,長劍劈下旁邊一個老人隨意拋來的大石,砰的一聲,石塊裂碎,在空中炸開。跟著那老人兩隻手齊拋,石塊卻是越拋越細,均精準的劈碎。在少年和老人的旁邊,一個高鼻梁的中年男子威嚴的端坐在一張太師椅上,神色淡然。在其左手邊,一位中年美婦眼神一直停在那少年身上,顯是極為關心少年的武功。兩套功夫使完,少年頗為得意一笑,緩緩收手。然後將目光投向中年男子和美婦,期待著中年男子和美婦評價。

中年男子名叫李破天,乃南州城的頂級勢力聚武堂的堂主,其旁的美婦是他的妻子,名叫阮紅梅。那少年便是二人唯一的兒子,名叫李揚。那老人叫朱老,是李揚的武學老師

“揚兒,好!好好!”阮紅梅大聲喝彩。隨即走上前去,用手帕擦拭少年額頭汗水,口中不住的問李揚“這幾日練武苦不苦?”“累不累?”等等的話。然而李破天卻始終表情嚴厲,過了一會兒才道:“‘準精劍法’使得倒是有幾分神采……”說到這裏,李揚和阮紅梅都是高興一笑,朱老似是如釋重負一般,噓了一口氣。李破天緊接著道:“但是前麵龍象伏虎拳使得卻是虛有龍虎之型,並無實力,軟綿綿的,跟沒吃飯一樣!”然後臉朝向朱老:“朱老,你是怎麼教他的!龍象伏虎拳講究的是剛猛力沉,你是不知還是怎地?”言語中頗有責怪朱老教導無方的意思。

朱老心頭一凜,雙腿發顫,卻是無可辯解。當初他受聘於聚武堂,受李破天重利任命,負責李揚武學修習。李破天也早已和他定好規矩,將李揚教好有賞,教不好有罰。雖說教的好好處極大,但教不好懲罰也不低。而李揚則是眼神斜挑,頗有不滿,覺得中年男子說的並不對:“爹恐怕對孩兒要求過高吧,孩兒前些日方才用龍象伏虎拳擊敗了府中的一名高手。”

李破天一聲冷笑,說道:“哦,是嗎?擊敗了誰,說來聽聽。”

李揚微微抬頭,頗有得意之色的說道:“墨師傅!”

李破天輕撫短須,神色間有著難以置信,問道:“哪個墨師傅?武籍閣的墨千秋?”

李揚得意道:“正是武籍閣墨師傅!”

一旁的阮紅梅臉露疑色,顯是對自己的兒子說打敗了墨千秋難以置信,她可是知道,墨千秋是聚武堂麾下兩大閣主之一的武籍閣閣主,無論地位實力在聚武堂中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李破天笑道:“哈哈,你打敗墨千秋。難得你武功進展神速,你爹我高興啊,隻是我沒親眼看見你打敗墨千秋,感到很遺憾,這樣吧,揚兒,你再和墨千秋比試一場,讓為父高興高興。”隨即對朱老道:“去把墨千秋叫來。”朱老躬身回道:“是。”便以一種極快的身形往武籍閣走去。

李破天端起茶杯,發現沒茶,笑著對阮紅梅道:“紅梅,幫我倒杯茶來。”

阮紅梅則沒好氣的道:“自己沒手沒腳啊,讓我給你倒。”她生氣於李破天對李揚練武格外嚴厲,動不動便是說自己的兒子這沒練好那沒練好,因此擺臉色給李破天看。李破天雖說貴為聚武堂堂主,在外人麵前說一不二,卻是對自己的妻子百依百順:“這不是你泡的茶有種不一樣的味道麼?我泡的沒你好喝麼。”阮紅梅白了李破天一眼:“就你嘴甜。”端起茶杯,沒有急著去房間中泡茶,呆看著李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