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眸霎時凍結,但她並未察覺,腰間的大手緩緩移向她細嫩的脖頸,瞬間用力掐住,“不要轉移話題,本王問什麼,你就乖乖回答什麼!”
笑聲頓時嘎然而止,她小心翼翼地瞄了他一眼,紅唇狀似委屈地抿了抿,“我連他長得是圓是扁都不知道,怎麼會動心呢?”
聽那朗玉說,自她嫁入澈王府後,那個叫傾淩澈的,一趟也沒來看過她,當真無心、寡情得很。
“本王可以告訴你,他長得很是俊俏,不知道你是否有興趣?”
她靜靜地觀察他的神色,這男人怎麼看都像在吃醋,可她再笨也能感覺出他並不喜歡她,因為真心喜歡一個人,是不會對她露出鄙夷、輕蔑之類的神情。
烏溜溜的眼珠子骨碌一轉,心間頓時有些了然,俏臉上忽然多了幾縷紅暈,她瞥了他一眼,緩緩道:“除了王爺,其他男人在我眼底如同廢渣。”
見他挑高了眉,似乎不相信她說的話,她忙舉起右手做發誓狀,“我水,不,我那朗玉對天發誓,這輩子隻愛王爺一人,倘若移情別戀,就遭天打雷劈…”
“好了,本王怎麼舍得讓你被雷劈呢?”他斂回柔眸,嘴角掛著迷人的弧度,“記住不許背叛本王,尤其是你的心。”
“我的心永遠屬於王爺。”女人愛聽甜言蜜語,男人又何嚐不是?
“玉兒的嘴,真是愈來愈甜了。”
“是嗎?”粉紅色的小舌溜出口來,輕輕舔了下唇瓣,困惑地眨眨眼:“我不覺得!”
瞬間,他目光轉濃,像是被點燃一把火炬,黑眸亮得讓人無法回視。
她“怎麼了”三字還未問出口,炙熱而狂暴的吻便鋪天蓋地向她襲來。
一吻過後,他將頭埋入她的頸窩,深嗅那淡淡的幽香,“今晚留在本王身邊。”
“您說什麼?”她被他纏綿的吻弄得全身乏力,氣喘籲籲地窩在他懷裏,一臉迷蒙,顯然還沒徹底回神。
原來這就是接吻,她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活了二十幾歲,總算知道吻是什麼味了,一個字——狂!
他抱著她霍然起身,大步走下台階。
而她像是頓悟了什麼,火速抱住身旁的亭柱,模樣甚是滑稽,她嫣然地笑了笑,問道:“王爺,您要帶我去哪裏?”
他眉頭蹙起,一抹冷光從眼底輕閃而過,隨即黑眸微微一眯,流露出淡淡魅惑風情,“你說呢?”
“難道王爺想跟我…那個?”
他爽朗一笑,“玉兒當真變了,變得好是可愛!會玩欲擒故縱的把戲了!”
瞥見他眼底的輕蔑,心下一陣感歎,既然不喜歡她,又為何邀她纏綿呢?他能將性與愛分開,她可做不到。
眼珠子一轉,一計湧上心頭,她慢吞吞地說道,麵容有些不好意思,“不是這樣的…那個…今晚…不方便。”
陰鷙的目光凝注她的臉,森冷的口氣令人瑟抖,“怎麼澈王府有人等著你?”
“不是!”她突然湊近他耳畔,不知說了什麼,他麵容稍稍緩和,卻依舊難看。
“真的?”
她點頭點得像搗蒜。
他歎了口氣,隨即放下她,盯著她的目光,思量地閃了又閃,總有一股淡淡的訝異在其中。
“你先回去吧,本王交代你的事別忘了。”
“是。”她瞄了眼那個藍色瓶子,脫口問道:“無憂散是什麼?會傷人性命嗎?”
傷人性命的事,打死她也做不來。
“常人服用,一切如常,練武之人服之,武功會一點一滴喪失,但不會有性命之憂。”
她還想說些什麼,瞧見他臉色驟變,眼中又有寒氣凝聚,她立即改弦易轍,邊說邊往後退,“王爺放心,您交代的我一定會辦好。”
嘴上這麼說,心裏卻不這麼想。能辦好才怪,她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一切都好陌生,那朗玉雖然是她的前世,但她對她一點都不了解,腦中突然蹦出“鬼娘子”三字,為什麼她會被人稱為鬼娘子呢?
回去她得好好問問那朗玉,她究竟是幹什麼的?她與傾毓琴到底有著什麼樣的關係……